舒姣一一回應(yīng),明里暗里都在說“安和帝”不會(huì)虧待忠臣老臣。
兩人相談甚歡。
走的時(shí)候,舒姣還委托溫親王,給她的未婚正君送了份禮去。
倒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,只是一根相當(dāng)尋常的銀鐲子。但若是這根銀鐲子,乃是原主生父的遺物,那意義便又不同了。
“娘,您怎么喝得這般醉醺醺的才回來?”
說話的,便是溫親王嫡次子遲南淮。
他長兄前年出嫁,入得是安遠(yuǎn)伯府,文勛世家,算是低嫁。
府中還有兩位庶子,兩位庶女,和一位嫡女遲南風(fēng),是遲南淮同母同父的親妹妹。
“無妨,今日高興?!?
溫親王樂呵呵的笑著,將舒姣送的銀鐲子遞給遲南淮,“這是你未來妻主送的,非得托我給你送回來呢。她待你很是上心,你自己也得上點(diǎn)心?!?
這哪是銀鐲子?
這分明是舒姣給她家的定心符!
還是得勸勸自家兒子,得把舒姣抓緊了。那樣大的造化,若是與妻主離心離德,才是不妙。
像當(dāng)今這位廢君……嘖~她都不想說。
“娘~”
遲南淮接過鐲子,臉都隱隱發(fā)紅。
“噗~”
一旁的溫親王正君輕笑起來,打趣道:“哪里還用得著你說。南淮這顆心都飛到康樂郡王身上了,整日念叨著她人好,要給人家繡荷包做衣裳的。”
“真是不知羞?!?
溫親王正君虛點(diǎn)了點(diǎn)遲南淮,“你呀,矜持些。莫要叫康樂郡王生了誤會(huì),當(dāng)你是什么隨便人?!?
“年底就成親了,親近些也無妨?!?
溫親王擺擺手,一臉的不在意。
不過想到了些什么,又叮囑道:“不過近來康樂郡王怕是有些繁忙,你莫要過多打擾?!?
造反呢。
不止舒姣,她也得忙起來了。
“是嗎?我記著了,不會(huì)太打擾她的。”
遲南淮有些不舍的應(yīng)著。
“南淮?!?
溫親王喊了他一聲,“你是正君??禈房ね跻膊粫?huì)只有你一人,你要冷靜,別學(xué)廢君玩那些手段,明白嗎?”
“明白?!?
溫南淮點(diǎn)頭應(yīng)下,聲音里帶著些苦澀,“我知道,府上不會(huì)只我一個(gè)。眼下康樂郡王府里,不就已經(jīng)有兩個(gè)侍夫了嗎?”
幸好,康樂郡王之前在孝期,不好鬧出人命來。
否則的話,他怕不是剛進(jìn)門就得當(dāng)喜當(dāng)?shù)恕?
不過他倒是也沒多想。
只以為是廢君的事,讓親娘心生警惕,來提醒他罷了。
哪曾想,自己后來還有那樣好的前景?
就在溫親王找舒姣這事兒,過去不到七八天,一件震驚全京城的事兒冒出來,瞬間頂替掉了安和帝廢君,還過繼嫡女這事的熱度。
那就是――
平郡王因后院爭寵,被下了絕嗣藥,還不幸中了烈性毒藥。
從此往后,只能臥病在床,不得勞累。
也得虧大夫救得及時(shí),否則直接無了。
究其原因,竟是一個(gè)小侍不服被另一個(gè)小侍半夜截寵,一時(shí)怒上心頭,連夜想把人給毒死。
誰曾想,那杯水就這么入了平郡王的嘴呢?
舒姣跟隨大眾一起去探望平郡王。
看著對(duì)方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的模樣,擔(dān)憂的眉頭都皺了起來,送上了一根胖乎乎的大人參。
“這本是我娘留下給我保命的。”
舒姣輕嘆口氣,“還是先緊著你用吧。到底是血親姐妹,還盼著你盡快好起來才好?!?
此話一出,平郡王和旁邊坐著的宗親,看舒姣的眼神都更溫和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