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追問,聽明白徐修信要錢到底是為什么之后,舒姣陷入沉默。
他倆真不愧是夫妻啊。
瞧瞧這默契!
昨兒她后院起火,徐修信的外院也起火。
哎~
同道中人吶!
舒姣頗為理解的看向徐修信,“既然夫君都開了口,我也不好叫妹妹們鬧得你心煩。下個月的銀錢,便叫賬房先支給你吧?!?
“夫人大恩。”
徐修信一下子就松了氣,“還得是夫人賢惠大度?!?
換做別家的夫人,當(dāng)家的要是說,因?yàn)橥馐覡庯L(fēng)吃醋,得拿錢去補(bǔ)簍子,那不得在家里吵起來才怪。
幸好啊~
幸好當(dāng)年他英雄救美,救下夫人,這才換來后半輩子的享福安樂。
他這命,真好!
舒姣唇角微勾,“夫君難得回來,不妨在家吃頓飯,也好叫我們一家人聚一聚?!?
“行?!?
心愿達(dá)成,徐修信自然是聽舒姣的。
他還在飯桌上多問了徐華晟幾句。
徐華晟自然也是挑好聽的回他,才叫他帶著“家族有望”的美好心情走人。
走前,舒姣還給他多拿了二百兩銀子。
畢竟昨兒她送給何常的銀子,都不止二百兩了。她也實(shí)在不好對徐修信這位正夫太吝嗇。
當(dāng)然,舒姣話肯定不能這么說,她只說,“妹妹們安置在外,無名無分的,本就委屈。夫君你既然答應(yīng)了,就不好厚此薄彼,都送些賞吧。”
“夫人吶!”
徐修信大為感動,“能娶到你,當(dāng)真是我的福氣?!?
“能嫁給夫君,也是我的福氣?!?
舒姣應(yīng)著。
這話徐修信真不敢茍同,畢竟他自己是個什么貨色,他還是清楚的。
夫妻二人在門口“依依不舍”,道別好幾句話后,徐修信才轉(zhuǎn)頭離開。
“娘?”
徐華晟覺得奇怪,“您最近對爹,似乎格外大方?”
一般這種情況,只會發(fā)生在他爹身上。
只要他爹在外頭多養(yǎng)了個外室,或者做了點(diǎn)理虧的事,再回來指定會給他娘帶些禮物,哄他娘高興。
他娘眼下這做派,格外眼熟??!
舒姣斜一眼他,“在翰林院待得怎么樣?”
不止鄭定禹在翰林院,前三甲,以及二甲第一的徐華晟,和朝考第一名,還有幾個排名稍后的,都在翰林院。
剩下成績差點(diǎn)兒的,便分發(fā)為六部主事,或去國子監(jiān)之類的地方。
“還行?!?
徐華晟應(yīng)著,“娘您別擔(dān)心,外祖父也在翰林院,他很照顧我。”
他外祖父,也就是原主的親爹。
說到這不得不提一句,原主的親爹,估摸著就是一輩子都在翰林院干到退休了。
倒是原主的弟弟,還有幾分本事,目前正在淮州任都轉(zhuǎn)運(yùn)鹽使司同知,從四品。
雖然還算不上是當(dāng)今帝王的心腹之臣,但也是掛了名的。
舒父在翰林院,使不上什么勁兒,他能混到這一步,一部分靠自己,一部分靠原主借用侯府的人脈,給他鋪了點(diǎn)路。
甭管怎么說吧。
他年歲不算大便混到從四品,舒家是崛起有望了。
結(jié)果呢?
結(jié)果就被那個嘎掉的徐華瑜算計,被迫背了上司甩過來的天大黑鍋,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。
真真是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