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絕眼眶通紅,說出來的指控連自己都覺得拙劣。
也許他根本不想要什么答案,只是想要師父安慰自己,然后再承諾只要有他一個徒弟就足夠了。
“夠了!”楚知夏厲聲打斷他,眼神銳利起來,“蕭玉絕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狹隘?玉安是你師兄,我們是師徒,更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戰(zhàn)友!你怎能用這種心思揣度他,揣度我們之間的情分?”
這不是蕭玉絕想聽到的回答。
他回避了她帶著失望的眼神,聲音陡然低落下來。
“那我們之間呢?”他嗓音發(fā)顫,卻仍執(zhí)著著開口,“在你心里,我和他、和闕師兄,真的都一樣嗎?你對他,或者說對我就沒有半分不同?”
楚知夏被他問得一怔,隨即涌上一股深深的疲憊和不悅。
“阿絕,你越界了?!?
她后退一步,拉開距離,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冷靜,卻帶著疏離:“師徒之間,該有師徒的分寸。你今日追問的這些話,早已超出了弟子對師父的關切,更像是在干涉我的私事?!?
蕭玉絕的臉瞬間變得慘白,他看著楚知夏眼中的失望,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塊。
他想說不是的,他也不想越界的,他只是怕,怕她被盛霖搶走,怕她覺得他不再重要,怕自己再也沒有留在她身邊的資格。
可這些話到嘴邊,卻說不出口。
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,沉默片刻,道:“對不起,師父我錯了?!?
楚知夏瞧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,心里頭終究還是軟了。
罷了,許是這幾日事多,他又年輕氣盛,一時鉆了牛角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