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血液逐漸干涸,陸時宴都沒處理過。
在電話接通后,徐誠的聲音從手機(jī)那頭傳來:“陸總,海大的校長親自邀請您去學(xué)校,一來是想推薦幾個優(yōu)秀生到陸氏,二來是希望您去做一場演講。”
海大的校長和陸家關(guān)系不錯,陸時宴自然會賣面子。
所以徐誠才把這個邀請轉(zhuǎn)達(dá)給了陸時宴,征詢陸時宴的意見。
“什么時候?”陸時宴沉沉問著。
“陳校長說,您方便的時候都可以?!毙煺\應(yīng)聲。
“那就現(xiàn)在?!标憰r宴簡意賅。
徐誠:“......”
陸時宴很少做這種無厘頭的事情,甚至是從來不做。
但很快,徐誠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,南小姐就在海大讀書。
而南笙從麗島搬出去半年,陸時宴幾乎不曾和南笙聯(lián)系過。
但這半年里,陸時宴的性格是越來越陰沉,公司的高層幾乎不敢靠近陸時宴。
現(xiàn)在冷不丁的要求馬上就去,大抵也是為了南笙。
“好,我馬上就去安排,等下我去接您?!毙煺\恭敬開口。
陸時宴嗯了聲,就直接掛了電話。
徐誠不到十分鐘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,而后親自開車到了麗島接上陸時宴。
麗島的公寓原本就是南笙居住,所有人都不知道,但是徐誠卻很清楚。
這半年來,陸時宴大部分的時間反而都住在麗島。
唯有這一個月,徐小姐搬到新別墅,陸時宴才到別墅居住,但兩人也是分房。
徐誠無聲嘆息。
說陸時宴和南笙沒什么,大概誰都不信。
但偏偏,他們真的不能有什么。
很快,徐誠定了定神,沒說話,把名單都放到了陸時宴的面前。
車子平穩(wěn)的朝著海大的方向開去。
忽然,陸時宴打破沉默:“我要見這個宋驍。”
宋驍恰好就是海大推薦的人選。
徐誠一愣:“好,我馬上通知陳校長安排?!?
陸時宴沒說話,很是安靜,一直到車子在海大門口停靠下來。
......
同一時間——
南笙已經(jīng)在更衣室換好了芭蕾舞的裙子,利落的把芭蕾舞鞋給穿上。
就連頭發(fā),南笙都扎的一絲不茍。
而后她走到落地鏡面前端詳自己,這樣的自己,熟悉又陌生。
大抵是上一世的影響太深,現(xiàn)在南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竟然真的恍惚有一種是為陸時宴在跳舞的感覺。
忽然,南笙安靜了一下,她的手機(jī)在提示。
南笙看見了,9月9號是陸時宴的生日。
她就這么看著,許久,南笙默默的把手機(jī)的提示給刪除了,她想她應(yīng)該不會再給陸時宴過生日了。
很快,南笙深呼吸,把這樣的想法給拋之腦后。
她選擇了音樂,用音響播放出來。
不是傳統(tǒng)的《四小天鵝》,而是極具震撼的《重生》。
南笙覺得,是為自己量身定制。
在音樂響起的瞬間,南笙就進(jìn)入狀態(tài),隨著音樂翩翩起舞。
騰空,跳躍,旋轉(zhuǎn)。
那是南笙一個人的舞臺,再也不需要為誰而活。
南笙跳的忘情,額頭上滲著汗涔涔的汗水,全然沒注意到訓(xùn)練室的門被人打開。
宋驍?shù)纳碛俺霈F(xiàn)在訓(xùn)練室內(nèi),他反手把門關(guān)上,就這么靠著門板,安靜的看著南笙跳舞。
宋驍?shù)难凵窈芨蓛?,但卻混合了一絲渾濁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