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數(shù)不對,我就從頭開始?!?
宋禧最后,是在暈暈晃晃中睡著的。
數(shù)著數(shù)著,她也不知道數(shù)了多少,罰了多少,反正京濯一直說沒夠,還沒夠。
還有100個。
還有200個。
還有50個。
還有2.5個。
算了,不數(shù)了,愛多少個多少個。
睡覺。
京濯沒想到在這種時侯,她居然能睡得如此沉穩(wěn)。
像是水中的小船,飄飄搖搖都喊不醒她。
他低頭,吻了吻她的額頭,嘆了口氣,一波推塔結(jié)束,讓她睡個好覺。
從浴室出來時,女人還在熟睡。
臉紅撲撲的,鼻尖也染著一點點紅。
京濯幫她處理干凈身l,蓋好被子。
又看了眼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,想起她每天晚上都要坐在這里護膚,平時無論讓飯到多晚,多累,她都要爬起來給自已的小臉上一遍霜霜水水。
京濯拿起那幾只小瓶子,研究了幾分鐘。
依次倒在手心里,按揉均勻,一層一層拍在她的臉上。
香香的,軟綿綿的。
有淡淡的玫瑰味。
京濯收好房間,洗了貼身衣物,倒了杯溫水放在保溫臺,關(guān)了燈,抱著香香的老婆閉上眼睛。
……
宋禧醒來時,身下是堅實略硬的胸膛,帶著起伏,托著她的上半身也微微起伏。
她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已趴在京濯的身上,雙腿壓著他的腿,臉貼著他的胸口,手纏在他的腰,像只八爪魚。
好詭異的睡姿。
她連忙松開他,整個人從男人身上滾下來,摔在床鋪里。
腦袋沉沉的,又空空的。
“渴嗎,喝點水?!?
略顯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是京濯醒了。
宋禧坐在床上,呆呆點點頭。
宿醉的酒勁還沒緩過來,感覺大腦霧化了。
京濯赤裸的長臂一伸,從保溫臺上端起一杯溫水,遞給她。
宋禧捧著杯子,一口氣喝了一整杯。
渴死她了。
嗓子快冒煙了。
一杯水下去,昨天的記憶一點一點襲上來,慢慢回憶起了全部。
宋禧:“……”
菌子中毒的尷尬再一次支配了她,她又想找塊豆腐撞死了。
“我、我昨晚喝醉了,可能是那個酒有問題,會把人神經(jīng)搞癲,我不是故意要掏你尾巴的,我平時都是個正經(jīng)人,你別放在心上啊?!?
宋禧嘰里咕嚕給自已辯解。
京濯看著她窘迫的模樣,低笑了聲:“沒關(guān)系,也不是第一次了?!?
他補充:“我就喜歡癲的?!?
宋禧:“(⊙o⊙)…”
她禮貌問道:“我昨晚應(yīng)該…只是捏了兩下,沒有傷到你吧?”
“沒有。”京濯頓了下,幽幽看她,“就是,牙口挺好的。”
啊?
下一瞬,她看到京濯坐起身,真絲毯子從他身上滑落,男人漂亮的肩膀上布著好幾個牙印,結(jié)成血痂,昭示著她昨晚有多虎。
宋禧心虛極了,跪坐在床上,把臉埋進床墊里。
“對對對不起,我不知道我喝醉了還會咬人,你下次離我遠點……要不我陪你去打個狂犬疫苗?”
京濯把人拉起來,忍俊不禁。
“你又不是狗,打什么狂犬疫苗。”
他捋著她的頭發(fā),把人摁在胸膛里:“別動,讓我抱抱就行?!?
女人這次挺聽話,乖乖待在他的懷里,軟軟的,萌萌的。
京濯腦子里不禁想到昨天后半夜。
老婆喝醉了不止會咬人,還會黏人。
睡著睡著就要抱,要爬到他身上,一邊咬一邊抱,死活不松手。
像是吸貓一樣的吸他。
但……還挺享受的。
京濯,你何德何能。
日子過得太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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