企圖能為自己掙一條活路出來。
只是,很難。
顧景收拾好心情,命人更了衣,戴好面具,往宮里去了。
再如何生氣,也不能錯(cuò)過萬佛會。
顧景才入宮拜見過明德帝,出來后就被柔妃派來的小太監(jiān)叫走了。
柔妃正端坐在榻上,手里端著一個(gè)冒著熱氣的茶杯。
顧景走進(jìn)來,躬身行禮,聲音有些沙?。骸皟撼冀o母妃請安,母妃萬福。”
柔妃立刻起身,將顧景扶了起來:“景兒不必多禮,快起來?!?
隨即,又皺眉道: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顧景坐在一旁,抿了一口茶,這才說道:“昨日可能是吹了些風(fēng),并無大礙。”
說著,抬眸看了一眼四周。
柔妃立刻會意,擺擺手:“你們都先下去吧?!?
等到眾人都退下后,柔妃這才關(guān)切的問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
顧景抿著唇,神色有些不好。
哪怕是隔著面具,柔妃都能感覺到一股低氣壓。
當(dāng)即,身子都坐直了幾分,眸底帶著擔(dān)憂。
顧景抿著唇,將面具摘了下來,微微嘆了一口氣:“母妃自己看吧?!?
柔妃定睛一看,臉上不自覺浮現(xiàn)出一抹喜意。
原本恐怖的臉傷,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。
不似之前那般血肉模糊,傷疤縱橫了。
如今,那些細(xì)小的疤痕都不見了,只剩下一道疤痕比較重。
這應(yīng)該是好事兒的。
但瞧顧景的神色,可不像是什么好事兒。
莫非,這臉傷又有什么變故?
畢竟是給九皇子妃瞧的,而九皇子妃是和皇貴妃一伙的。
想到這里,柔妃緊張起來:“景兒,母妃瞧不出什么不妥來,你還是和母妃仔細(xì)說說吧。”
顧景抿著唇,壓低了聲音:“這道疤,再也好不了了。”
柔妃眸光一緊:“你說什么?”
顧景捏緊了手指:“兒臣中毒了,毒素已經(jīng)侵蝕了這道疤周圍的皮肉,毒素很霸道,無法醫(yī)治?!?
哐啷!
柔妃手邊的茶杯被碰翻,茶水灑了一身。
柔妃根本顧不得。
她起身,一步走到顧景近前,低頭仔細(xì)觀察他臉上的傷,臉色蒼白的喃喃道:“不,不可能的,這怎么可能?!?
隨即,又臉色猙獰的問道:“是誰?是誰要害你?”
“是不是九皇子妃?”
畢竟,最近一直都是她負(fù)責(zé)為景兒醫(yī)治臉上的傷疤的。
一定是她動了手腳。
眼見著顧景點(diǎn)頭,柔妃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心間,整個(gè)人幾乎都站不穩(wěn)了。
“放肆,放肆!”柔妃拍著桌子,臉色鐵青,眸底閃著一抹憤恨的光:“九皇子妃好大的膽子!”
“我這就去找皇上,親口問責(zé)于她?!?
柔妃說著,就往外走。
被顧景一把拉住。
“景兒放心,此事母妃一定會給你做主的。”柔妃依舊是一副憤憤的姿態(tài)。
“母妃且慢。”顧景嘆一口氣:“此事,不能鬧到父皇面前?!?
“為何?”柔妃憤怒道:“九皇子妃害你,就是九皇子要害你?;始易罴芍M手足相殘,他們這是……”
“母妃莫不是忘記了,我先前什么樣子?”顧景打斷道。
“一張臉上燒傷縱橫,十分的可怕?!?
“后來更是又二次受傷,血肉模糊。”
“如今,小疤盡消,只剩余這么一條疤痕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