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聽靈娘的,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綠裳?!?
唐澤月起身,沖著靈娘拱手道:“靈娘,我先告辭,稍后再來尋你。”靈娘嬌笑道:“二公子,你真好?!?
唐澤月聞,越發(fā)覺得胸口暖意上涌,拍著胸脯,大聲道:“靈娘放心,我必囑咐好綠裳。”
等到唐澤月離開后,靈娘這才揉了揉臉。
剛剛笑的臉都快僵了。
這二公子中了她的蠱,理應(yīng)受她操控,可為什么還要用毒來輔佐才能達成目的?
莫不是,這唐澤月還有什么特殊之處?
不應(yīng)該啊。
看來,日后要再好好了解一二了。
“主子,一個小小的婢女,折騰不起來吧?”雙生子婢女從外面走進來,說道。
靈娘抬眸掃了她們一眼:“一切按計劃行事,別的少問?!?
“是,主子。”兩名婢女立刻乖順應(yīng)道。唐澤月離開萬福客棧后,便徑自打馬去了綠裳的暫居之處。
他雖然不關(guān)心這件事情,但還是知情的。
綠裳正坐在窗下縫衣裳。
聽到敲門聲,放下手里的活計,快步走過去,便走邊詢問:“誰???”
“是我。”唐澤月站在門前:“固安候府二公子?!?
綠裳拉開房門:“見過二公子。”
唐澤月雖然知道綠裳回來了,但并未見過。
如今乍一見,嚇一跳。
要知道,之前他們五兄弟身邊的貼身丫鬟,綠裳算是長相最出挑的。
如今看著蒼老了許多。
皮膚粗糙,暗沉,發(fā)絲染了白雪。
不復(fù)當(dāng)年的水靈,像是老了十幾二十歲。宛如鄉(xiāng)野婦人。
就連聲音都不復(fù)當(dāng)年溫柔,也多了幾分蒼老。
“不知二公子前來,所為何事?”綠裳站在一旁,輕聲問道。
“不請本公子進去坐坐嗎?”唐澤月回過神兒來,問道。
“二公子請?!本G裳后退一步,側(cè)身讓開。
唐澤月這才邁著四方步走了進去,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軟塌上。
炕幾上擺著一個針線簸籮,還有一件未縫完的衣服。
看款式和樣子,是件男衫。
“給我三弟做的?”唐澤月收回目光,問道。
“是?!本G裳點點頭?!澳慊鼐┑氖虑?,我聽說了,老五拒絕你的事情,我也聽說了?!碧茲稍麻_門見山道。
綠裳抿了抿唇:“那,二公子是何意?可愿意幫幫三公子?”
“二公子身為侯府公子,平日里定也攢下了……”
不等綠裳把話說完,唐澤月便打斷道:“你才回京,或許還不知道,固安候府的天早就變了。”
“父親和祖母雖然尚在,我這個兄長也尚在,但府中做主的其實已經(jīng)是老五了?!?
“老五可不簡單?!?
“有九皇子府做靠山,有定國公府做靠山,如今又多了一個宋大將軍府?!?
“我在侯府,已經(jīng)沒開口的資格了?!?
“這些年,我確實攢了些體己,但我不敢私底下幫你?!薄盎仡^,你走了,徒留我承受老五的怒火?!?
“我沒那么無私?!?
“所以,此事除非老五開口,否則這京城中,不會有任何人幫你?!?
“當(dāng)然,有一個人除外?!?
綠裳聞,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,急聲問道:“誰?”
“九皇子妃,唐卿卿。”唐澤月說道:“只要她開口,老五絕不會再為難你。”
“所以,你有求老五的功夫,不如去求求卿卿?!?
“當(dāng)年,卿卿和老三雖有間隙,但畢竟血濃于水,而且老三也贖罪了這么久,卿卿應(yīng)當(dāng)氣消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