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泉道長一臉呆滯,無以對。
他沉吟半晌,終于狠下心來。
“林豐,知道你是百年難遇的奇才,本想依仗你將玉泉觀發(fā)揚光大,誰知卻引來大禍,不是為師伯的不想留你...”
林豐連忙點頭:“我知道,我知道,咱頂不住這么大的壓力,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?!?
冷泉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。
“你小子怎么就行事如此魯莽呢,就不知道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啊,哎呀...”
他牙疼一般,捂住了腮幫子直抽氣。
林豐無奈“師伯,您就別嘆息了,放心吧,不管誰找過來,我都會與玉泉觀撇清關系的?!?
冷泉惋惜地看著林豐,片刻后搖搖頭。
“林豐,玉泉觀傳至冷泉一輩,已有近千年的傳承,若不是擔心毀在貧道手里,還真想跟他們掰掰腕子?!?
“就讓我來給玉泉觀做個先鋒吧,您老坐觀風云就是。”
冷泉伸手拍了拍林豐的肩膀。
“師伯知道你是個難得的弟子,這里有一件玉泉觀鎮(zhèn)觀之寶,師伯將其贈與你,也許能保你一命。”
說著話,從懷里摸出一個長條包裹,塞到林豐手里。
“林豐,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不等林豐回話,轉(zhuǎn)身落寞地往宅院門口行去。
當他走到端木泰跟前時,蹲下身子,用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,然后呆呆地瞪著盤坐地上,垂頭一動不動的昆崳山弟子。
半晌后,伸手將端木泰的衣襟掀起來,看了看。
只見端木泰的胸腹間,密密麻麻的無數(shù)血洞,如同篩子眼一般,上面的血液已經(jīng)凝固,不再流血。
林豐根本不關注此人,覺得如此近的距離,那一槍,除非是神仙,不然誰挨上都得死。
冷泉再次湊到林豐跟前,低聲道。
“處理了吧,打死也別承認?!?
留下這句話,才轉(zhuǎn)身大步離開。
林豐心中也認可他的處理方式,這些隱士門派的高人,都十分自負,往往喜歡獨來獨往,很少有結(jié)伴同行的。
不用吩咐,裴七音已經(jīng)命令幾個護衛(wèi),尋了席子,將尸體裹進去,抬走了。
林豐出了院門,帶人往回走去。
回到驛站的房間內(nèi),林豐才將冷泉道長給他的鎮(zhèn)觀之寶拿出來,鄭重地將包裹打開。
絲綢的包裹包了兩層,展開后,里面是一柄黑乎乎的短刀,好像生了很厚的鐵銹一般,烏沉沉毫無生氣。
裴七音也湊過來,垂頭仔細觀察著。
半晌后,抬頭看著林豐。
“將軍,就這,玉泉觀鎮(zhèn)觀之寶?”
林豐也皺眉,伸手將短刀拿起來,有些壓手腕子。
重量跟材質(zhì)對不上,就算是鐵制短刀,也不該有這么個重量。
“這短刀很平常嘛。”
“將軍,這是一柄短劍?!?
裴七音經(jīng)過仔細端詳,肯定地說。
林豐把短劍往裴七音面前一遞。
“行,這個寶貝由你保管吧?!?
“???”
裴七音無奈,接過短劍,差點丟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