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一會(huì)，寶瓶出現(xiàn)在向北的路上，她手里拎著酒葫蘆，蹦蹦跳跳的奔來：“公子，公子，酒打來了?！?

“寶瓶，慢一些。”

顧余生見寶瓶在寒風(fēng)中奔跑，小臉通紅通紅的，忙走過去，伸出手，把小寶瓶拽住。

“公子，你的酒?！?

寶瓶把酒葫蘆遞給顧余生。

顧余生當(dāng)即打開酒葫蘆，先嗅了嗅酒的味道，才張嘴狂飲一口，烈酒入喉，入刀刮的舒爽讓顧余生嘖的一聲，整個(gè)人變得異常舒坦。

“走，寶瓶，到鎮(zhèn)上逛一逛，我再帶你回去。”

“真的嗎，公子，那太好了！”小寶瓶眼睛頓時(shí)一亮，“我最喜歡逛街了，公子，小曲兒上次偷吃了我的糖葫蘆……”

“買，多買一些?！?

顧余生拽著小寶瓶，在青云鎮(zhèn)的街頭巷尾逛了一遍，小寶瓶抱著一串糖葫蘆，一臉洋溢著笑容，顧余生在那一棵老槐樹下停下腳步，往那熟悉的巷子里看了看。

賣炭的恭儉正把最后的碎炭推進(jìn)巷子，巷口處，他的兒子正凍得鼻涕流淌……一雙眼睛盯著小寶瓶手上的糖葫蘆。

“喏，給你的?！?

小寶瓶把她的糖葫蘆給了恭儉的兒子恭仁，朝顧余生走來時(shí)，小嘴含笑。

“公子，你給我買一串新的?！?

“好好好，除了糖葫蘆，我再買幾件新的襖子，你一件，小曲兒一件，小紅一件……”

“他一件！”

小寶瓶指了指恭儉的兒子恭仁，咯咯咯的笑著，拽著顧余生往賣襖子的鋪?zhàn)永锱堋?

巷子里，恭儉卸完了碎炭，用褡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，笑著道：“兒子，走，阿爹給你買糖葫蘆。”

“阿爹，你看，我有！”

恭儉循聲看去，只見他那鼻涕流淌的小兒子，正穿著一件厚厚的襖子，腳上還有一雙略顯大的狼皮厚鞋，左手拿著一串糖葫蘆，右手拎著幾個(gè)熱氣騰騰的肉包子……臉上有被手指輕輕掐玩過的印記。

恭儉的臉當(dāng)即沉了下去，還有些害怕的看向周圍。

小兒子跑過來，一臉認(rèn)真道：“阿爹，你不要害怕，是一位背著長盒子的哥哥和一個(gè)比我還矮的小姐姐買了送我的?！?

恭儉聞，這才松一口氣。

“阿爹，你嘗，糖葫蘆，甜的?！?

恭儉蹲下來，咬了一口。

好一會(huì)才說：“兒子，你要記住這糖葫蘆的味道，永遠(yuǎn)記住……”

――――――

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