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移的隊伍一直在被惡魔侵?jǐn)_著,不斷的更改著撤退路線,而失去了手環(huán)的定位功能,眾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于何地。
任杰想要記路,看看能否跟地圖對得上,但一路上根本就沒什么顯眼的參照物…
就這么轉(zhuǎn)移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中午,眾人才出了南柯森林,來到了鄴城外。
任杰愈發(fā)的感覺事情不對勁起來,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始終縈繞心頭…
“不對吧?就這么出了南柯森林了?只用了一夜加一上午的時間?我記得咱們的營地可是在靠近南柯森林中部的位置?!?
“而從獵魔大測開始,咱們隊伍走到那里可是足足花了三四天,這森林怎么比自己印象中的小了這么多?”
墨婉柔翻了個白眼,一胳膊肘杵在任杰肋巴條子上:
“哪里不對了?鄴城就在這兒杵著呢,還能有假?”
“之前咱們走走停停,大部分時間都在獵魔,走得慢很正常,而這次這么長時間,咱們可是一直都在趕路…”
舒鴿不住的點頭:
“就是就是~”
只見姜九黎摸了下任杰的額頭,一臉古怪:
“你腦袋是不是之前一挑四的時候被打壞掉了?今天你的狀態(tài)怎么有些不對勁?”
任杰搖著頭:“沒…沒事,可能是我多想了吧…”
一行人就這么進(jìn)了城,很快就有人來報告鄴城的情況,而寧川也向?qū)W員們提出了想讓大家留下幫忙的請求。
姜九黎第一個表示可以,其他同學(xué)有的同意,也有拒絕的…
而此刻,任杰看著那高大的城墻,看著城中熟悉的場景,城外那大片的空地,腦海中記憶的碎片飛速清晰起來。
一幕幕場景于腦海中閃回,任杰的面色也飛快的蒼白下去,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濕。
姜九黎墨婉柔等人的目光全都期待的望向任杰:
“你呢?留下守城還是撤退?”
這一刻,任杰的眼中滿是紅血絲,對著眾人焦急的大吼道:
“不行!誰都不能留下!全都要走,不然會死的,全都會死的,這是個死局,必死之局?!?
突如其來的大吼給學(xué)員們都嚇了一跳。
姜九黎擔(dān)心的問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任杰不住的后退著:
“狗頭女,聽我的,跟我撤!這鄴城根本守不??!天火到最后也沒有燃起,有古革巨人出現(xiàn)!”
“隋風(fēng)死了,變成了風(fēng)墻,陸沉也死了,被魔光炮擊中,渣渣都沒剩下,還有楚笙被魔潮淹沒,藍(lán)若冰被亂刀砍死分食!”
“鎮(zhèn)靈岳被彼岸花惡魔寄生,高穆,海棠…所有人都死了,舒鴿被古革巨人吞掉,墨婉柔被古革巨人拍死,狗頭女的胳膊沒了,梅錢以身飼魔也死了…”
“最后…我…跟你也都死了…拼盡全力也沒能改變結(jié)局!”
任杰的話語聲里都帶著顫抖,急的眼睛通紅,這就是自己記憶碎片里的內(nèi)容,雖然都是一幕幕的,但足夠串成完整的時間線…
陸沉黑著臉:
“你在說什么鬼話?不想守城,怕死就直說,你可以離開,但也不至于編這種謊話吧?”
“之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說對了一次,還真當(dāng)自己是預(yù)家了?”
藍(lán)若冰磨牙:“沒有你這么咒人的?。∧悴疟粣耗С粤?!”
這一刻,楚笙鎮(zhèn)靈岳舒鴿包括墨婉柔都在用奇怪的目光望著任杰。
畢竟這種事情任誰說都不會信的吧?
姜九黎面露擔(dān)憂之色:
“任杰…你真的沒事么?是不是昨晚晚上做什么噩夢了?把夢境當(dāng)做是現(xiàn)實了?”
她從未見過如此慌亂的任杰,平日里無論碰見什么,任杰看起來都很穩(wěn),但這一次不一樣。
任杰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