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詠志嘆息一聲,本想要再交涉一番,手機突然響了。
他快速接起了電話,表情有些驚喜。
“師父,怎么是你???”
“怎么是我?你都快死了,我當(dāng)然得來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了!”
那頭,傳來一個漫不經(jīng)心的聲音:“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從鬼門關(guān)里活過來,以后可別聽你師伯瞎說了,他腦子不好使,什么舌草解毒,鬼話連篇,小心把你自己藥死!”
祁詠志尷尬一笑:“師父,你別這么說,師伯也是一番好心?!?
“什么好心不好心的,他可是差點害死了我的寶貝徒弟,我不去找他算賬就不錯了?!?
“對了,我現(xiàn)在就在金陵火車站附近的那個金色賓館,你趕緊過來接我吧,來的時候記得幫我買換洗的衣裳,內(nèi)褲也要!”
祁詠志聽到這話,揉了揉太陽穴說道:“師父,你該不會又遇上仙人跳了吧?”
“知道還問?趕緊來!”
祁詠志這個師父也是個奇葩,口口聲聲跟祁詠志說師伯不可信,可事實上祁詠志身邊最不靠譜的就是他這個師父了。
這貨上過無數(shù)的當(dāng),受過無數(shù)的騙,但每一次都不長記性。
賣茶的小妹能騙他,輟學(xué)在家的女網(wǎng)友能騙他,甚至是大老爺們裝成孤獨寂寞的阿姨也能騙他。
祁詠志給師父收拾爛攤子,收拾的人都快麻了。
不過誰讓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呢?
“知道了,我這就過去?!?
臨走之前,祁詠志開車追上了薛柔的那輛出租車,好說歹說,把自己的名片塞給了薛柔。
“薛柔小姐,眼下我有別的事情要處理,暫時不能過去了?!?
“等蘇先生什么時候有空或者需要幫忙,就讓他聯(lián)系我吧。”
“你有什么事業(yè)上的難題也可以一并告訴我,我很樂意幫忙!”
薛柔一開始把祁詠志當(dāng)成了壞人,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,現(xiàn)在見祁詠志的態(tài)度如此誠懇,更加窘迫。
“那個......誤會了你,真抱歉,我......我會替你轉(zhuǎn)達心意的......”
“多謝!”
祁詠志朗聲一笑,開車到了金色賓館。
他的師父看起來非常年輕,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,長得高大英俊的,有一種痞帥的感覺。
好說歹說,祁詠志才把師父的錢結(jié)清。
將人接出來后,祁詠志還沒開口,他的師父就搶先一步說道:“山下真是人心叵測,處處都是坑!”
“師父,你可長點心吧,誰家好人網(wǎng)戀連張照片都不肯發(fā),頭一次見面就把你約到賓館來?”祁詠志黑著臉道。
“嘖!你懂什么叫純潔的愛情?”
“師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,這一次不過是陰溝里翻船罷了,你管好你自己就行,不要老操心師父的事情!”
聽著師父無力的反駁,祁詠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就這還純潔的愛情呢?
算了算了!
反正師父也沒別的愛好,由著他去吧!
“師父,這回幸好我在金陵,要不然誰給你收拾這爛攤子,哦對了,師父你來金陵干嘛?”
“來看看你死了沒有?!?
祁詠志:“???”
“話說回來了,你小子是不是傻?”
“你中了幽冥霧毒,就算不聯(lián)系我,也不該聯(lián)系你那個坑爹的師伯?!?
“他懂個der的解毒,舌草不僅不能解幽冥霧毒,反而還會使毒發(fā)得更加迅速,這老登是想讓你死??!”
“?。?!”
祁詠志倒退一步,不可置信。
“師父,師伯一向待我不薄,這次可能他只是搞錯了,不至于故意害我吧?”
“故不故意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這件事過后,他應(yīng)該沒臉在我面前賣弄學(xué)識了?!?
師父冷哼一聲,沉聲道:“話說回來了,你這次倒是走運,遇上了能救你的貴人?!?
“走吧,帶我去見見你的救命恩人,我替你好好感謝感謝他?!?
祁詠志勸阻道:“師父,恩人今天沒空?!?
“咱們過兩日再去找他吧,我先帶你去酒店休息好了?!?
師父眉頭一挑:“那我也不去酒店,我要去桃花源。”
“嘶!師父你也太神了吧,你居然算出了我恩人在桃花源?”
師父明明跟蘇皓從來沒有任何接觸,也不知道蘇皓的任何信息,他到底是怎么算出蘇皓的方位的呢?
“天機不可泄露?!?
師父眉飛色舞的笑了笑,催促著祁詠志趕往桃花源......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