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媽命懸一線的時候,你怎么不這么說了?”趙泰緊握雙拳,一字一頓的問道。
趙成功啞口無。
趙泰的父親當年無視家規(guī),找了個普通女子結(jié)婚,把他氣得夠嗆。
自趙泰母親入家門后,他從未給過對方好臉色看,還要求趙家所有人孤立對方,以至于釀成悲劇。
趙泰父親也在第二天投河殉情,留下七歲的趙泰孤苦伶仃。
正是因為虧欠趙泰,所以他這些年對趙泰有求必應,無限包容趙泰的紈绔,導致趙泰本事不大,脾氣卻不小。
趙泰見趙成功默不作聲,冷著臉離開。
孫子不爭氣,趙成功一時管不了他。
但眼看著老婆的病越來越嚴重,自己又實在不能無動于衷,無可奈何之下,只能再次聯(lián)系馮中一。
此時的馮中一已經(jīng)和蘇皓分開了,猶豫了幾秒,最終還是摁下了接聽鍵。
“趙先生,還有什么事?”
“馮老,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子讓我給慣壞了,他做的那些事,我是真的不知道,如果有冒犯到蘇先生的地方,我愿意上門賠禮道歉?!壁w成功的態(tài)度非常誠懇,將身段放得很低。
“只希望馮老能再幫我安排安排,我老婆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!”
馮中一對此感到很是為難:“趙先生,不是我不幫你,而是我?guī)熓瀣F(xiàn)在很不高興,我估計就算你真的親自去道歉,他也不一定買賬,要不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?!?
“馮老!”
趙成功苦苦哀求:“人命關天的事情,怎么能說算就算呢?”
“錢我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這樣吧,要是蘇先生能治好我妻子的病,我愿意把診金再上漲一倍,四個億,如何?”
“除此之外,如果馮老你能幫我得償所愿,我也會給你這個中間人準備一個億的答謝金,不會讓你白幫我說好話的!”
馮中一雖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,但他最近確實比較缺錢。
當年他是從大山里面走出來的,現(xiàn)在大山中的鄉(xiāng)親一個個老去,又窮又沒錢,條件艱苦,他很想改變一下鄉(xiāng)親們的生活狀況,替他們修修路啥的。
做慈善這種事就像無底洞一樣,錢永遠都不夠花。
但僅憑他一個人賺,實在是太慢了。
一個億的診金,他不知道要接多少單子才能賺得到。
權(quán)衡再三之后,馮中一最終松了口。
“既然趙先生這么有誠意,我就再幫你周旋一下,不過結(jié)局未必會好,你可得有心理準備?!?
“多謝馮老?!?
趙成功長吁一口氣,掛了電話后,來到妻子的病床前,緊緊握住妻子那枯老的手。
“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來,你要挺住?!?
“別忘了,你還要和我參加孫子的婚禮,一起去看油菜花呢!”
..................
此時的蘇皓并不知道馮中一的做派,他從宋可可那里拿到了薛柔家的備用鑰匙,回到了單身公寓。
經(jīng)過對監(jiān)控的一番查看后,蘇皓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過薛家,基本上可以排除外人作案。
唯一有點不同尋常的是,薛康寧出事的那一天,薛志義中午回到了家中,還沒進門就大喊著秦姨,好像是喝醉了,要讓秦姨給他煮醒酒湯。
“這個時間段與薛康寧中毒的時間極其吻合,會不會是薛志義趁著秦姨煮醒酒湯的功夫,給薛康寧下了藥呢?”
就在蘇皓暗中揣摩之際,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蘇皓透過貓眼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。
對方態(tài)度蠻橫,大聲道:“我是物業(yè)的,有鄰居投訴你們家的噪音問題?!?
“噪音?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,什么聲音都沒有,你是搞錯了吧?”
蘇皓說話的同時,順便把門給打開。
“咻!”
幾乎是門開的瞬間,一柄匕首從西裝男手里浮現(xiàn),沖著他的小腹刺了過來。
蘇皓眼疾手快,一腳踢飛了對方手上的匕首,反手將他的手扭到了后背上,把人按倒在地。
“我和你應該沒什么過節(jié)吧?”
“你和薛柔害死了我的母親,我要為我母親報仇!”
西裝男憤憤的說著,眼圈通紅,眼淚都快掉下來了。
蘇皓有些摸不著頭腦,問道:“你媽是誰?”
“你還有臉問?我今天才從監(jiān)察那里聽說,原來我母親的死壓根就不是什么意外,而是你們家內(nèi)斗,把我媽當成了替死鬼!”
聽到這里,蘇皓恍然明悟。
秦姨有兩個兒子,那天來報喪的是大兒子,眼前這個想必就是小兒子了......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