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聿白去了浴室,并沒有和我真正算賬。
我坐在臥室里發(fā)呆,還記得我們結(jié)婚那天,這間臥室布置得那么好看,紅色玫瑰鋪了一地,到處都是幸福甜蜜的氣息。
如今,只剩下冷清。
我從包里拿出了b超單,看了一會兒后,用手機掛了一個婦產(chǎn)科的號,明天準備再去一趟,準備把孩子流掉。
做了這個決定,我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,躺在床上默默流淚,直到聽到邵聿白回來的腳步聲,我才擦干眼淚,假裝自己睡著了。
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,是方曉晗發(fā)來的信息:紀斯年是真的狂??!
我:怎么了?
方曉晗:他在網(wǎng)上公開征集邵聿白的黑料,只要是能查證有用的,獎勵豐厚。
紀斯年這么瘋的嗎?他出國兩年多,按理說和邵聿白之間已經(jīng)沒什么交集,以前的恩怨不了了之,怎么回國后,我感覺他更討厭邵聿白了?
方曉晗:邵聿白以前是不是搶過紀斯年的女人啊?
我:沒有。
記憶中真沒這檔事,紀斯年和我告白反被我踹了一腳,給了兩巴掌。
這可不算邵聿白搶了他的女人,我和他不熟,又不是他女朋友之類的。
方曉晗:那就奇怪了,紀斯年他爸活得好好的。
我:什么意思?
方曉晗:嘿嘿,除了殺父之仇,那就是奪妻之恨,這兩仇才不共戴天。
她是真能胡說八道。
我和方曉晗打字聊天,邵聿白在我的旁邊躺了下來,他身上的香味和我的一模一樣,因為家里的沐浴露,洗發(fā)水,香水,精油之類的,幾乎全是我親自買的,選的是我喜歡的味道。
我把被子往頭上拉了拉,罩住自己,不想被邵聿白看到我的手機屏幕。
床都還沒睡熱,邵聿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,然后去衣帽間換了衣服,沒有和我打一聲招呼,直接出了門。
我撥通了方曉晗的電話,“曉晗,明天陪我去醫(yī)院,有時間嗎?”
“去醫(yī)院?你又感冒了?”方曉晗問。
“不是,我要預約人流?!蔽业脑挕W尫綍躁舷萑肓顺聊?。
許久,她才問我,“你舍得嗎?”
我確實不舍得,可是以后生下孩子,我看到他們就會想起自己失敗的婚姻,而且他們會被背后議論,爸爸不要他們了,這些我都不想面對。
方曉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她說,“明天我陪你去醫(yī)院,到時候我們再聊一聊?!?
“好?!蔽覓炝穗娫挕?
隨后我刷到了何杉杉的朋友圈,她拍了今天看到的那家店的照片,又拍下了吃的意大利餐,照片色彩飽和,十分漂亮。
何杉杉:今天開始,我就要自己當老板了!加油加油!對了,今天還吃了從沒有吃過的意大利餐,我覺得香草橄欖油面包還不錯,我自己研究研究復刻一下。
我看了一會兒,苦笑一聲。
有個男人在為她情絲萬縷,她卻還一副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——
第二天,我去了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