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淵盛笑了起來。
他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,緩緩道:“范兄,當(dāng)年金陵建造護(hù)城大陣的時候,我等本土豪門可是出過不少力?!?
“當(dāng)時,京都那邊也說了,護(hù)城大陣只是防備隱世勢力,我唐氏宗族成員,來去自如?!?
“怎么,范兄準(zhǔn)備出爾反爾?”
“還是說華夏準(zhǔn)備出爾反爾?”
“什么時候連我回自己的家,都要有人阻攔了?”
唐淵盛雖然在笑,可語氣卻噙著一股冰寒。
范中天有些無奈,也有些頭疼。
唐淵盛的確是金陵本土人,可問題是,他這么一位化神境強者進(jìn)入金陵城,而現(xiàn)在護(hù)城大陣又暫時要去封閉鬼煞之氣,無人防備。
一旦唐淵盛做出些什么,金陵城就無法像以前那樣給予桎梏。
“范中天,你真要攔我嗎?”
“你又?jǐn)r得住我嗎?”
唐淵盛踏前一步。
轟!
浩蕩氣息驀然迸裂,釋放出強勁威壓,周圍的元嬰境黑玄衛(wèi)直接被震退,滿臉心悸。
別說元嬰境了,就算是半步神境,也承受不住化神境強者的氣息壓制。
前方。
范中天卻是一步不退,神色自若的看向唐淵盛,面無波瀾,神情淡然。
“嗯?”
唐淵盛眉頭重重一擰,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范中天幾眼。
“你也是化神?”
“不對,你身上的氣息明明是半步神境,范中天,你什么情況?”
唐淵盛忍不住冷喝出聲。
太奇怪了!
范中天身上的氣息,介于神境和元嬰境之間,卻又不是半步神境,氣息詭異。
這種情況,他從未聽說過。
饒是唐淵盛在隱世宗門待過一段時間,又與天魔宗關(guān)系神秘,也從來沒見過范中天這種情況。
“我若想攔,你們幾個,還真進(jìn)不了金陵城?!?
范中天長嘆一聲:“可我并不想鬧到那個地步?!?
“不是不想,而是不愿吧!”
唐淵盛冷笑道:“就算你能阻我,那肯定也是最后的手段,你需要依仗這些手段來震懾藥王谷和南嶺的人?!?
“范中天,我沒說錯吧?”
范中天眉頭重重一擰。
事實,也的確如唐淵盛所說那樣,他有信心以半步神境修為攔住神境,并且給予重創(chuàng)。
可問題是,這種方法對他損傷很大,只能施展一次。
攔下了唐淵盛,那藥王谷南嶺,包括暗中的敵人怎么辦?
“范中天,我們確實沒必要鬧到那個地步,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,我這次回金陵不會亂來,只要人不犯我,我便不犯人?!?
“這已經(jīng)是我最后的退讓了?!?
“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,但你不要忘了,唐玄天他才是外地人,而我唐家是本土豪門,當(dāng)初也是支持過你們修建護(hù)城大陣。”
“你身為金陵鎮(zhèn)守,擅自徇私,一旦失去信譽惹得金陵本土豪門惱怒,后果,你也清楚?!?
唐淵盛語氣冰冷,不含絲毫感情。
整個金陵城中,他算是活得最久的那一批人,知道很多秘密。
范中天臉色變幻,過了好一會兒,長嘆一聲:“希望唐家,記住剛才那番話,莫要在金陵城內(nèi)犯亂,否則,就算我不出手,軍部戰(zhàn)者也會出手?!?
“大元帥,已經(jīng)關(guān)注金陵城了。”
話落。
桃木飛劍顫動,周身虛空破裂,范中天一步邁出,整個人消匿不見。
唐淵盛前方,再無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