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沈紅袖姑娘轉(zhuǎn)過臉看向街上,姑娘也不禁笑了笑……世上還真有這么巧的事!
原來路上正有一隊(duì)人,騎著馬徐徐走過。
他們身上帶著弓箭,馬鞍上還掛著野雞野兔,看來是出城打獵剛剛回來的。
其中為首的一位,身上穿著錦袍,被太陽曬得滿頭都是汗。
正是那位將門之后,呼延決公子。
呼延決聽到有人打招呼,轉(zhuǎn)臉一看是燕然和沈紅袖,兩位他都認(rèn)識,他便利落地跳下了馬。
燕然一招手,旁邊的阿佑便趕緊倒過了一碗涼酒,給呼延決遞了過去。
“嗓子都干透了!”
呼延決笑著說了一句,將這碗酒一口喝了個干凈。
“誒?這不是手刀營的刀么?”
真不愧是將門虎子,呼延決剛剛放下酒碗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那把刀,還驚奇地笑了一下。
“勞煩公子下馬,正想問你這事呢,”燕然微笑著說道:
“你倒是說說,這手刀營到底在哪兒?。俊?
“早沒了???”呼延決拿過那把刀,看了看之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把手刀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扔在了桌子上。
然后他正色道:“六年前手刀營了出事,整營全軍覆沒,營號都取消了?!?
“六年前?出什么事了?”燕然也吃了一驚:“怎么連營號都沒了?”
“六年前……好像是政和四年,當(dāng)時這件事可不?。 焙粞記Q想了想道:
“當(dāng)時江州要修個什么道觀,天子撥銀二十七萬兩,押運(yùn)車隊(duì)從汴京出發(fā),押送的隊(duì)伍就是手刀營三百勁卒。”
“然后一出汴京,就連人帶官銀全都丟了,不知去向!”
“當(dāng)時天子大為震怒,一氣之下取消了手刀營的營號……你們從哪搞到的這把刀?”
呼延決用手比劃了個一米多的高度:“我上次見到這樣的刀,那時我才這么高!”
“二十七萬兩?連人帶押運(yùn)的兵士都消失了?”
別人也就罷了,聽見這話,燕然心中卻是猛地一動!
沒啥原因……他現(xiàn)在太缺錢了!
說實(shí)話,以燕然現(xiàn)在的計(jì)劃,你就算給他個金山,他都不夠花。
所以一聽見這么多銀子,他心里本能地就是一顫!
這之后,燕然又把心思迅速藏了起來,他沉聲說道:
“就在剛才,沈姑娘斬殺了一個兇徒,在他身上繳獲了這一對手刀?!?
“我們都不知道兇徒是誰,也不知該到哪里去找線索,所以才求助呼延公子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,手刀營在取消營號之前,他的駐地是在哪里?”
呼延決聞,立刻回答道:
“閭闔門外三里,小北岡下有一座禁軍大營,手刀營早年間就駐扎在那……要不要我?guī)銈內(nèi)???
“你可別!”
燕然看到呼延決一臉誠摯,就知道這小伙子是真心想要幫忙。
可燕然卻毫不猶豫,一口回絕道:“這案子詭異離奇,都已經(jīng)連出了快二十條人命了!”
“呼延公子你可別跟著摻和了,真危險(xiǎn)!”
“那也好,”呼延決其實(shí)倒是想湊熱鬧,但一想到他爹這些年如履薄冰的過日子,也只好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
“回頭咱打獵去?我下帖子請你!”
呼延決已經(jīng)把自己知道的,關(guān)于手刀營的事都說了,還熱忱地邀請燕然一起玩。
“我哪敢收您的帖子?”燕然苦笑了一下連忙答應(yīng):“一定一定!”
在這之后,呼延決上馬走了。
燕然他們則是繼續(xù)喝著涼酒,等著王煥換衣服回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