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蓋世話音未落,他的侄子張雄已經(jīng)策馬沖了出去。
“愚蠢!”
張蓋世嘴里咒罵一句,只好耐心觀戰(zhàn),總不能鳴金把侄子喊回來,那樣士氣肯定受挫。
“賊將報上名來?”
張雄催促胯下黑馬,直取雷萬春。
“鼠輩不配問我姓名!”
雷萬春催馬向前,手中一對各重四十二斤的銅錘奔著對方的頭頂砸了下來。
張雄知道對方錘重力沉,不敢硬抗,而是利用長槍的敏捷,疾刺雷萬春咽喉。
卻不料雷萬春的雙錘一虛一實(shí),看到對方鑌鐵槍迎面刺來,左手大錘迅速改變方向迎了上去。
這一錘裹挾著風(fēng)聲,力逾千鈞。
只聽“鐺”的一聲響,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將張雄手里的鐵槍震的反彈了回去。
張雄猝不及防,被震回來的槍桿抽在腦門上,頓時一陣眩暈,眼冒金星,直挺挺的向后栽下馬去。
雷萬春將大錘掛在馬鞍上,翻身下馬梟了對方首級,然后提在手里繼續(xù)叫陣。
“哎呀……這等武藝,我懷疑能否打贏我八十二歲的姑奶奶,爾等怎么好意思造反?能不能來個有本事的與我一決雌雄?”
“放箭!”
看到侄子當(dāng)場殞命,張蓋世又氣又怒,惡狠狠的下令放箭。
只是雷萬春看似魯莽,實(shí)則膽大心細(xì),他策馬游弋的位置一直與叛軍保持六十丈左右的距離,恰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。
一陣箭雨從天而降,雷萬春毫發(fā)無損,繼續(xù)大笑著叫陣。
“無膽鼠輩,老子一個人挑戰(zhàn)你們千軍萬馬,還要放冷箭?真是丟盡了大唐的顏面!就沒一個有種的出來與老子一決勝負(fù)?”
張蓋世命令弓箭手向前移動,城墻上亂箭齊發(fā),反而將叛軍弓箭手射死了數(shù)十人。
“張帥,讓我去取他的首級回來,為張兄報仇!”
看到雷萬春囂張的模樣,又一員武將催馬出陣,正是右衛(wèi)中郎將廖元堅(jiān)。
這廖元堅(jiān)乃是荊州人士,自稱蜀漢名將廖化的后裔,手里同樣使用一柄三尖兩刃戟。
只是他固然悍不畏死,但武藝比起張雄來也沒強(qiáng)到哪里去,與雷萬春廝殺了七八回合,便被一錘砸中脊背,登時連人帶馬癱軟在地。
“無能之輩,可還有人出來與我一戰(zhàn)?”
雷萬春在蕭關(guān)城下立馬提錘,大聲叫陣。
城墻上的守軍看到本方將領(lǐng)耀武揚(yáng)威,威風(fēng)凜凜,頓時士氣大振,紛紛攘臂吶喊,大聲罵陣。
“無能鼠輩,誰敢與我們雷將軍一戰(zhàn)?”
“一人挑戰(zhàn)你們兩萬,你們都是飯桶嗎?”
“就這武藝,還敢造反,趁早回家喂豬去吧!”
雷萬春在馬上洋洋得意,提著雙錘道:“他娘的,老子硬生生打出了張飛的感覺,你們倒是上??!”
京軍分兩翼而來,張蓋世率領(lǐng)一萬人在左,任師利率一萬人在右。
看到蕭關(guān)城墻上戒備森嚴(yán),城墻又高又厚,任師利催馬來與張蓋世商議。
“叛軍戒備森嚴(yán),兵力不在我軍之下,強(qiáng)攻只能徒增傷亡,不如暫時扎營,等候河間郡王率領(lǐng)的主力抵達(dá)后再合力攻城,張將軍以為如何?”
“被叛將單人匹馬嚇得退兵,傳出去我張蓋世顏面何存?”
張蓋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任師利的提議,“請任將軍為我掠陣,本將親自沖鋒,定要將這囂張的賊將斬于城下!”
任師利無奈,只能祝張蓋世馬到成功:“張將軍小心城墻上的弓箭,本將為你掠陣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