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凝翻的眼睛都花了,正發(fā)愁怎么穿才能顯得不突兀又不失禮的時候,忽然反應過來問丁予期:“那你呢?我只見到禮服沒見到西裝,該不會需要打扮的人只有我一個吧?”
丁予期啞然失笑,故意擺出嚴肅模樣問:“你覺得我就這樣去參加婚禮怎么樣?”
平心而論,他外形條件優(yōu)越的能夠媲美男模,是穿麻袋都好看的類型。
但他現(xiàn)在穿的可是居家服,穿成這樣去參加婚禮,怕不是跟婚禮當事人有仇。
宋凝認真反問:“你堂弟得罪過你么?”
丁予期若有所思的表示:“那倒沒有,不過他請的賓客得罪我了,就當是我小肚雞腸,打算報復一下好了。”
這聽起來就有些太離譜了。
宋凝固然對傅東擎沒有任何留戀,此生都不愿再回到那段時光里了。
但她愛憎分明,倒也不至于遷怒旁人,尤其還是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旁人,欲又止的想要開解幾句:“其實……”
不等她把其實后面的詞給措出來,丁予期先收回了話茬:“剛剛是開玩笑的,你有沒有覺得沒那么緊張了?”
“我才——”宋凝想說她才沒有緊張,但話到嘴邊,忽然意識到這跟間接承認沒區(qū)別。
原來她有在緊張,只不過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。
丁予期在她身側的沙發(fā)上坐下,幫她翻動著造型師帶來的冊子說:“你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看法,只需要選出你喜歡的就好,至于我的著裝,當然會跟你的禮服相襯?!?
他早在決定跟她一起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就想好了,自己穿什么其實是不要緊的,要緊的是他們看起來必須像是一對。
宋凝心底涌起一股暖流,眼前原本紛亂復雜的造型圖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,她很快選出了自己想要的禮服。
那是一條淺藍色的過膝長裙,造型簡單的幾乎不像禮服,但卻特別的方便行動,哪怕她踩著高跟鞋,也照樣能將步子走的穩(wěn)穩(wěn)當當,對從一開始就存著交際心思的她來說是再合適不過。
宋凝得知麗晶酒店最快年底開業(yè)之后,心里就有了盤算。
她現(xiàn)在的是衛(wèi)斯理酒店的經理,但要成為能夠像她父親當年一樣全權打理麗晶酒店的總負責人,這是遠遠不夠的。
丁予期固然答應過會為她提供幫助,可她卻不敢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他身上。
別人給的都不算數(shù),只有攥在手里的才是她自己的。
從前的經歷給她留下了很深的烙印。
丁予期看在眼里,發(fā)自內心的心疼宋凝的遭遇,可他并沒有因此就急著催促她面對自己的心思,而是打算用行動向她證明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