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謂血霉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!”陳玄機踏出一步,一掌猛攻在那邪修用作防御的環(huán)繞煞氣之上,冷聲道:“既是修了這邪法,便得遭受這般惡鬼因果!”
“哼!若不是實在無法,本尊也不會去修這般邪法!”邪修手中煞氣翻涌,竟在一瞬間匯聚成一副惡鬼模樣。
散發(fā)出的氣息竟然使得流通于地下洞穴的氣息都暴動起來。
地面之上,幾乎整個順天城都在震顫。
尤其是御花園外,亭臺樓閣柱裂破碎、房屋倒塌,無數(shù)宮女太監(jiān)妃子四散而逃,來到這空曠的御花園外。
“是地龍翻身了?”
“怎可能!建都在此百余年來,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震動,必然是仙長在地下和那邪修對戰(zhàn)!”
兩股力道猛然相撞,在轉(zhuǎn)瞬之間便過了數(shù)百招。
隨后各自落在巖壁兩側(cè),劇烈地喘息著。
陳玄機胸口起伏,手心之處竟微微發(fā)麻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這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邪修,竟能與自己酣戰(zhàn)三百回合,還難以將其拿下。
自己身為仙人弟子,身懷數(shù)種秘法,又有法寶護身,本以為擒拿此人應(yīng)是手到擒來,卻陷入了這般焦灼的境地。
“這家伙,比想象中要難纏。”陳玄機心中暗道,眼神愈發(fā)凝重。
他并非輕敵,而是這邪修的功法太過詭異了,聞所未聞。
只是另一頭,那黑袍邪修的狀況也極為狼狽。
身上的黑袍已然破損數(shù)處,嘴角掛著一絲血跡,望向陳玄機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怒與不敢置信。
“不可能……這不可能!”邪修心中狂吼。
他在這煞氣充盈的地下經(jīng)營多年,修煉血煞煉魂法也跨越了下三層的門檻,自認占據(jù)天時地利,尋常同階修士在他面前走不過十招便會靈力潰散。
可眼前這個年輕人,不僅修為精純得可怕,一身法寶更是層出不窮,那金光閃閃的鐲子更是完克他的血煞之氣。
他本以為逃到天墟州這等修行貧瘠之地,便可高枕無憂,誰承想會撞上荒州仙人的弟子!
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!
“再這么下去,非得交代在這不可!”邪修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狠厲,翻手進了儲物袋。
井口之上,李寒舟依舊站在原地,神色平靜地俯瞰著下方激烈的戰(zhàn)況。
狂暴的能量余波從井口噴涌而出,吹得他衣袂獵獵作響,他卻紋絲不動。
“這陳玄機,不愧是仙人弟子,單輪戰(zhàn)力絕對是同境界之上!”李寒舟心中評價道:“就是花里胡哨的法寶多了些,打個架跟個移動寶庫似的?!?
在他眼中,下方的戰(zhàn)斗雖然激烈,卻盡在掌握。
陳玄機根基扎實,靈力雄渾,取勝只是時間問題。
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,氣息舒緩后再度站立,看向那邪修,雙拳緊握,緩緩開口。
“做了這天妒人怨之事,必然遭報應(yīng)!”
聽到這話,下方的邪修突然停止了攻擊,發(fā)出一陣癲狂的笑聲。
“哈哈哈!報應(yīng)?可笑!這是你逼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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