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一般的小老百姓,他還能抖一抖自己警察的威風(fēng),品味來自階級壓制產(chǎn)生的快感,但面對這么一個大塊頭,說實話,他不敢,沒見連你都改口成您了嗎?
“任發(fā)出事了?”看清他身上的警裝,又聽說他找任婷婷,秦堯下意識問道。
那警察一愣,旋即目光漸漸古怪起來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秦堯平靜說道:“如果不是任發(fā)出事,誰來找任婷婷都不該是警察來找?!?
警察點了點頭,這話說的倒也沒毛?。骸叭卫蠣斢诮袢赵缟纤涝诹俗约悍块g之中,死因尚不明確?!?
秦堯微微一嘆:“我?guī)闳フ宜!?
二人一前一后,邁入院中,驚動了正在小憩的九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任發(fā)死了?!鼻貓蛘f。
九叔一驚:“怎么會……”
秦堯沒多說什么,伸手一指任婷婷的房門:“任婷婷就在那個房間,警官,你過去吧?!?
被如此隨意的指揮指派,那警察居然連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來,老老實實走了過去,解釋情況。
然后,義莊內(nèi)便響起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。
九叔臉色晦暗難明,眼中各色情緒翻涌:“難道是那風(fēng)水先生死而復(fù)生?還是說,這是他留下的后手?!?
秦堯抿了抿嘴:“去看看就知道了……”
任家鎮(zhèn),任發(fā)府內(nèi),白裝素裹。
秦堯攙扶著哭到無力的任婷婷走下人力車,與九叔、四目、文才,警察一起走進堂屋。
“表妹,節(jié)哀。”一名身穿黃褐色警裝,頭戴星光警官帽的眼鏡男迅速迎了上來,攙扶住任婷婷雙臂。
“表哥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任婷婷抽泣道。
眼鏡男:“初步懷疑是江湖兇殺,表妹,你可知姨夫近期得罪過什么江湖強人?”
“不是人殺的?!本攀鍋淼饺伟l(fā)尸體旁,轉(zhuǎn)動了一下他的腦袋,看到脖子上的抓痕后頓時目光一凝。
“不是人殺的,難道是鬼殺的?”眼鏡男打量著九叔:“你誰啊,我看你神神道道的,就很有嫌疑?!?
“表哥,別亂說,他是咱們?nèi)渭益?zhèn)大名鼎鼎的九叔。”任婷婷拉了拉眼鏡男的衣袖。
“既然是大名鼎鼎,為何我沒聽說過?”眼鏡男不為所動,反而對任婷婷說道:“表妹,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?”
“我沒說是鬼怪殺人。”九叔無奈道。
“不是人殺的,又不是鬼殺的,你說是誰殺的?”眼鏡男逼問道。
不提那已經(jīng)出了五服的表親關(guān)系,就說作為任家鎮(zhèn)的治安隊長,治下出現(xiàn)了當?shù)剜l(xiāng)紳慘死的情況,對他而就是一場巨大考驗。
如果不能盡快調(diào)查清楚真相,將兇手繩之以法,他身上好不容易得來的這身皮恐怕就保不住了。
沒有這身皮,沒有隊長的身份,他頃刻間就會被打回原形,屆時別說作威作福了,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。
因此,哪怕誣陷,他也要將此案盡快了結(jié),甚至辦成鐵案。原本正愁不知道該找誰下手呢,這名叫九叔的家伙就冒了出來,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……
九叔哪里想到其中還有這些彎彎道道,一臉嚴肅模樣:“是僵尸。任老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中了尸毒,必須盡快火化,否則他也會變成僵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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