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月那”了半天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最后她問:“小姐可是跟藺指揮使在里面說話?”
夏蟬說:“我進去時,藺指揮使出來了,小姐沒出來。”
樓月:“藺指揮什么時候來的,真是來無影去無蹤?!?
夏蟬看她一眼,這是重點嗎?
小姐腹中孩子鐵定是展二爺?shù)?,可外人不會這么想。
她們正想盡一切辦法往小姐頭上按罪名。
這藺指揮使也太隨便了。
夏蟬有些不悅。
樓月將爐子上溫著的晚膳送去房內(nèi)。
她帶著好奇和窺探的目光進去一看,屋里兩人就只是坐著,沒什么出格舉動,在商議著什么大事。
藺拾淵見樓月進來了,說:“你先吃晚膳?!?
他收起桌面上的零散東西,只留了他的一杯茶。
樓月平靜的將碗碟放在桌上。
姚青凌捏著筷子看他一眼:“你餓嗎?要不要一起吃一點?”
藺拾淵瞧著那幾個菜。
菜量豐富,且量大。
他忽然有些明白,她為何胖了這么多。
不過,藺拾淵聽到侯府有異動就立即趕過來了,肚子是餓著的。
他沒跟青凌客氣,點了點頭。
樓月抱著托盤出去拿碗筷。
夏蟬見她又走了一個來回,怎么還在里面吃上了?
她坐在門口廊下守著,不讓小丫鬟們靠近。
屋內(nèi),姚青凌吃了會兒,抬頭瞧了瞧對面的男人,忽然有些恍惚。
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單獨和男人坐在一起吃飯了。
在新府時,只要周芷寧在,展行卓多半時間是陪著她們母子的。青凌不愿意跟他們一起吃,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坐一張桌。
吃到飯菜都涼了,展行卓也沒回來。
再后來她和展行卓翻了臉,看到他就討厭,哪還有吃飯的胃口。
不過此刻,青凌對著藺拾淵,胃口是不錯的。
她吃了一碗米飯,還打算再添一點。
但看見連手指都圓潤了,成了小肉手,默了默,放下了碗筷。
藺拾淵早就吃完了飯。
長期在軍營,早習(xí)慣了吃快飯,隨時待命上戰(zhàn)場。
此刻他拿了一塊點心吃著,打發(fā)時間。
姚青凌瞅他:“你喜歡吃點心?”
藺拾淵總不能說,他只是在看她吃東西,又不能直愣愣地盯著她,便隨便拿了一塊糕點當(dāng)嚼頭。
“味道尚可,不過我吃過比這味道更好的?!蹦腥丝此谎?。
青凌:“哦?還有比樓月做的更好吃的?哪家點心鋪子做的,我高低要買來嘗一嘗?!?
藺拾淵有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。
他也不知道京城哪家鋪子的好吃,便隨口說了一家藺俏提到過的合味齋的。
姚青凌想了想,沒聽說過,回頭問一下樓月。
“唔,這個名字好聽。和胃,合味……”
兩人有的沒的閑聊,時間一點點過去,青凌竟不覺得困。
又或許是她剛才睡了會兒,現(xiàn)在很有精神。
守在門口的夏蟬和樓月兩人像兩個石獅子守著。
樓月忍不住了,打了個哈欠靠著柱子就睡著了。
夏蟬往身后的門看了好幾眼,幾次忍住進去趕人的沖動。
她抱著膝蓋,瞧著天空的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