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子?!笔⒋蠛庸砉硭钏?,往藺拾淵投去一眼。
“咱們倆雖然還沒結(jié)成兄妹,可咱們是已經(jīng)在一條船上了。以后要是出事兒,我要是逃不掉,你也逃不了??墒沁@個藺拾淵,他是我們的克星……”
姚青凌睨著他,盛大河的心思她懂。
她打斷他,淡淡道:“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,就將他收做手下了?”
她可以懷疑藺拾淵,但不喜歡別人懷疑他。
盛大河直起腰身:“嘖,我還沒說什么呢,就維護上了,還說你倆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?!鼻嗔柘胍膊幌氲姆瘩g,說完又覺得不對勁。
這不就是說她和藺拾淵有關(guān)系?
姚青凌咬了咬牙,糾正:“他是我的手下,如今給我辦事,就這關(guān)系!”
“早在你躲在雀兒山的時候,藺拾淵便知道你我有關(guān)系。那時候是官府通緝你們最兇的時候,若他要找立功的機會,早在那時,他便可以上報朝廷,帶兵來搜山剿匪,我們還能活到這時候,在這談做生意的事?”
盛大河瞪大眼珠子:“那、那么早?”
他一陣后怕。
若藺拾淵那時候動手,他的人頭只怕已經(jīng)掛在城墻,殺雞儆猴。若朝廷來這一手,也就不會有朝廷安撫流民的事了。
他忽然想起來,有一回有個探子來報,說有個奇怪的男人上山,把姚娘子背下了山。
那個奇怪男子,就是藺拾淵?
盛大河不愧是流匪,剛后怕完,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就又打起了青凌的主意。
他想,只怕那小子早就看上姚青凌。
對他們不動手,唯一的顧忌就是她吧?
盛大河笑呵呵的: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我自然是信任你的,你都把他拉上咱們的船了。不過妹子,你就沒想過,把你們的關(guān)系再拉近一點嗎?”
青凌皺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……那小子對你有意思,你對他有沒有意思?”
姚青凌怔了怔,譏誚道:“喲,盛老大,做兄妹不成,你又想當(dāng)媒婆了?”
盛大河不生氣,仍是笑著說:“你看不上我當(dāng)你大哥,沒關(guān)系,以后有的是機會??墒沁@藺拾淵,你就放著這么一個如花美男不要了?”
姚青凌:“?”
如花美男?
不知道藺拾淵聽到這四個字,會不會跟他動起手來。
應(yīng)該沒有男人喜歡這種夸吧。
這盛大河顯然是不適合當(dāng)媒婆,文化水平不夠,一開口就得罪人。
“妹子,老哥在外面呆久了,見得也多了。就這種男人,雖然沒了身份,可他若是肯放低身段,去那些貴女們的地方站一站,有的是貴女想招他?!?
盛大河忽然壓低了聲音:“你可聽說過福臻公主?”
姚青凌微微蹙眉。
福臻公主是當(dāng)今皇帝的胞姐,曾經(jīng)遠嫁蒙河,后來那蒙河王死了,她便回京,一直住在公主府。
她最多的傳,就是養(yǎng)了很多面首。
德陽大長公主與她往來不多,姚青凌也只在宮內(nèi)節(jié)日時見過幾回。
“老哥給你句話,你是和離了的女人,可別學(xué)那些府里的女人縮手縮腳的,去當(dāng)活寡婦,或者還想著再嫁什么高門。”
“那高門里有什么好的,不過是吃人的地方。女人在那種地方,活得不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