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鹿這邊耍著小機靈,等回過神,發(fā)現(xiàn)二爺已經(jīng)走了。
他連忙跟上。
展行卓到了花廳用膳。
卻只看到布膳的織蕓。
展行卓微微蹙眉,問道:“芷寧呢?”
織蕓說:“姑娘有些身子不適,回房休息去了。”
展行卓眉心擰得更深了些,還沒坐下就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周芷寧房內(nèi),她看到窗外閃過的身影,故意將衣服脫得緩慢。
展行卓敲她的房門,她不出聲,展行卓急了,直接推門而入,就見周芷寧雪白的身子上,青紫點點。
女人背對著他,小聲啜泣著。
給人感覺,她默默地忍下了屈辱,不愿讓人看見。
展行卓走過去:“芷寧……”
“行卓哥哥,什么都別說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我沒事。只是衣服臟了,我得換一件干凈的?!?
她拿起架子上準備好的衣服,一件一件套在身上。
展行卓就那么看著她,最后是自己忍不下去了,他走到周芷寧面前,低頭,雙手捏著她腰間的帶子,緩緩的系了一個結(jié)。
喉嚨翻滾幾下,他低沉道:“芷寧,再給我一些時間,我定會娶你?!?
他抬眸,望著周芷寧。
周芷寧嗚咽一聲,眼睛更紅了。
她一頭撲進展行卓的懷里,手臂緊緊抱著他:“行卓哥哥……”
而在展行卓看不到的角度,女人勾起了唇角,眼里露出勝利的喜色。
……
姚青凌過得很忙,這些天可以用“昏天暗地”來形容。
鋪子重新開張后,姚青凌要趕緊做調(diào)整,春節(jié)沒有來得及賣出的貨要清倉,春天的新貨要上架,趕著賺下一波錢。
賣舊貨盡量不能虧本,至少不能虧太多;新貨還要跟其他鋪子競爭,就不能賣太貴。
姚青凌噼里啪啦地扒拉算盤,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。
她將算出來的各商品的貨價交給夏蟬:“再低不能低于這個數(shù),再高不能高于這個數(shù)……”
她一番交代。
回頭看到樓月:“對了,我說過,要讓你開酒樓的?!?
樓月忙擺手:“小姐,現(xiàn)在銀子吃緊,還是再等等吧。不是說,還要多開幾家米鋪嗎?”
青凌手一擺:“米鋪要開,酒樓也要開?!?
米鋪賺的是百姓的錢,那是賺不了多少的??伤粢_得更多米鋪能讓百姓買得起米,就需要大量錢。
錢,還得是從貴人手里賺。
酒樓是個賺錢的好營生,她的莊子里已經(jīng)釀出了好酒,開了酒樓,酒就可以在酒樓售賣,這是一大筆錢。
夏蟬看了會兒賬本,抬頭看過來:“可是小姐,咱們米鋪的牌子,不是還沒拿到嗎?”
她又說:“咱們得罪了貴人,這些天少了好些??停y子都不好賺了呢?!?
青凌一頭火熱,像被澆了一頭冷水。
是啊,自從她得了誥命夫人,某些權(quán)貴就看她不順眼了,外面到處傳她六親不認,自私冷血。
她揭發(fā)了皇宮貪污案,觸碰了某些利益集團,而今就要承受損失。
姚青凌揉著額角,感覺沒了力氣。
她連眼前的難關(guān)都還沒過去,卻想著開酒樓開更多鋪子,錢呢?
夏蟬看了眼樓月,說想吃桃花餅將樓月支開了。
夏蟬倒了杯茶,遞給姚青凌:“小姐,你不對勁?!?
青凌接過茶水,瞪她一眼:“我怎么不對勁了?”
夏蟬說:“藺侍郎好幾天沒來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