討要銀子這事兒,讓馬佩貞十分惱火,也十分沒臉。
她清楚趙妾是想逼她走,可她還沒有高嫁,怎么都要繼續(xù)賴著。
好在馬氏當(dāng)家時,馬佩貞攢了不少私房錢,她將銀子給了嬤嬤。
“哼,等本姑娘成了二爺?shù)娜耍心銈兦笾医心棠?,一群眼皮子淺的東西。”她背地里恨恨地說。
木蘭院的婆子們將這件事當(dāng)笑話說。
“……那表姑娘是恨嫁,急瘋了吧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二爺頻繁來侯府,為的是看咱們小姐一眼。咱小姐把院門封了,根本不讓見?!?
“還以為表姑娘沾到什么便宜,高低讓展二爺多看她一眼,沒想到自己出錢貼男人,什么好事兒沒撈到,還折了一筆?!?
姚青凌要出門,正好聽到那些婆子們的閑話。
她倒是不知道,馬佩貞給展行卓貼錢呢?
呵,展行卓升了官,還是一如既往的沒錢。
連一點酒菜錢都舍不得給。
也就他那張臉,那官位能糊弄人。
幸好她早日脫離苦海。
姚青凌今日要去見忻城侯夫人。
藺拾淵在皇宮查案,青凌搭上了忻城侯府,也就等于與皇后娘娘搭上了關(guān)系。
說起來,皇宮的貪腐案,正是青凌悄悄遞了消息給皇后。若是這大案成了,皇后就可在后宮立威,忻城侯府也就有機(jī)會成為國公府。
姚青凌拋出了引子,卻也不能甩手不管了。她暗示忻城侯夫人,請侯爺站在藺拾淵一邊,助力他破案。
忻城侯夫人說道:“姚娘子,我是知道那藺郎中曾經(jīng)在你的薈八方做事的。不過,他做官后,就與你劃清了界限。我向來不喜歡這種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的做派。這與忘恩負(fù)義無異?!?
“你怎還記掛他?”侯夫人的目光曖昧地往青凌臉上一掃,又似乎有所明白,笑著說,“那藺郎中長了一副好相貌。”
姚青凌找了八個媒婆,又豢養(yǎng)小倌的事兒,傳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。
那藺郎中雖然已經(jīng)為官,但畢竟還未站穩(wěn)腳跟,居住的房子還是租來的,比起財富,還是姚青凌更富有一些。
侯夫人覺得,姚青凌試圖在用她的人脈和金錢收買藺拾淵。
姚青凌也不辯解,她嬌羞地眨了眨眼,說道:“畢竟是熟人。若能打動他,我也能招個婿,免得又被那些官夫人嚼舌根?!?
她一副被閑碎語所擾的無奈樣,懶洋洋地整了整抹額,再撣了下衣服上的褶皺,“再說了,皇宮大案已經(jīng)被藺拾淵接下了,這案子總是要破了的?!?
“其他人看熱鬧,藺拾淵死不死都與他們無關(guān),他們希望這案子永遠(yuǎn)都破不了,這樣就動不了他們的利益。”
“可是,這事關(guān)皇后和皇上的利益。侯爺助力藺拾淵,也是在助力皇上和皇后。侯府的將來,不就近在眼前嗎?”
侯夫人被有些說動了:“可是,那藺郎中到底是個沒什么家世背景的武人?!?
朝廷被門閥世家把控,忻城侯府也是世家之一。
他們對要求上升的寒門有著天然的抵觸。
姚青凌明白侯夫人瞧不上藺拾淵。
這些人的算計,無非是讓藺拾淵先去送人頭,案子破不了,以顯示這案子的艱難,然后他們再安排自己人,再趟這渾水,除去異己,壯大自己的勢力。
青凌笑了笑:“夫人,您別忘了,藺拾淵當(dāng)初從南境被押著來京城,那場游街是皇上的意思?!?
“皇上有意留他一命,又快速將他從五城兵馬司調(diào)任兵部郎中,這才一年不到。夫人,皇上和皇后的意圖,您還不明白嗎?”
“不若趁此機(jī)會,賣一個人情給藺拾淵?!闭f到這里,姚青凌挑了挑眉毛,笑得有些邪佞,“順便,再叫他欠我的人情。”
“他若被我招為夫婿……呵,我已經(jīng)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羞憤欲死的樣子了?!?
“夫人,您剛才說他忘恩負(fù)義,那我這般報復(fù)他,是不是痛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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