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嬤嬤有所顧慮:“就怕這樣一來,反而好些襯得那周芷寧是搶手貨,二爺更稀罕了?!?
德陽大長(zhǎng)公主緩緩搖頭:“不會(huì),行卓恨最別人背叛他,而他只是一個(gè)備用品。榮嬤嬤,你去辦吧?!?
若展行卓就此看清楚周芷寧的真面目,對(duì)她的感情也就蒙了灰塵,更想念跟姚青凌的那段日子了。
……
自從展行卓歸京去見的第一個(gè)人是姚青凌,她的心思就全在展行卓那兒了。
展行卓不是覺得姚青凌生了他的兒子就放不下嗎?
她就給她找一個(gè)老王爺,讓她當(dāng)繼王妃去。
可偏偏,皇宮竟然出了假藥的事,一時(shí)人人自危。
周芷寧也不例外。
金滿堂并不干凈,而她能與唐王說得上話,在他面前不經(jīng)意的提一句讓姚青凌做繼妃,是通過數(shù)件貢品打通了這條人脈。
她不敢告訴任何人,不管是信王,還是展行卓。
尤其是信王。
周芷寧因?yàn)榫o張,這幾天魂不守舍。
也顧不上姚青凌了。
陶蔚峴來看周芷寧,見她發(fā)呆,身子微微彎下,對(duì)著她的臉吹了一口氣。
周芷寧被帶著酒香的口氣熏了滿臉,回神時(shí)皺了皺眉,卻沒說什么。
“怎么,有心事?”陶蔚峴在她旁邊椅子坐下,“行卓兄都回來了,你還想著他呢,我看啊,你得把他吃到肚子里,才能徹底安心?!?
他語氣有些酸。
送了她那么多寶貝,也只能博她一笑,剛有點(diǎn)上鉤的意思,聽說展行卓要回來了,蘅蕪別院那么好的別苑她都不住了,跑去那新府。
陶蔚峴有些遺憾和惱火,卻不能強(qiáng)留。
一來畢竟與展行卓是以兄弟相稱,二來展行卓已是侍郎,在皇帝面前是紅人,沒有必要為一個(gè)女人跟他翻臉。
他不是輸不起,何況周芷寧是個(gè)被休棄的,充滿了流蜚語的罪奴。
周芷寧不知道陶蔚峴所想,但想到從前他拼命討她歡心的樣子……周芷寧捏著帕子,忽然抽泣幾聲。
陶蔚峴的手便下意識(shí)地橫過了半張桌子,握著她的手:“好好的怎么哭了?”
——從前在蘅蕪別苑時(shí),花前月下,珍貴寶物在眼前流光溢彩,兩人就常常摟腰搭肩,賞花賞月賞寶。
周芷寧沒有抽回手,陶蔚峴看她一眼,握得更緊了些。
觸手的滑膩膚脂感,比他院中養(yǎng)著的姬妾好不知道多少。
有些人還真是不能比較,同樣珍貴的好物養(yǎng)著,就周芷寧能夠養(yǎng)成這樣。
只覺這才配得上“溫香軟玉”這四個(gè)字。
“你別只是哭呀,哭得我心都疼了?!碧瘴祶s說著,就抓著周芷寧的手往他胸口摸。
他喝了酒,有些忘形了,好像又回到了蘅蕪別苑。
“你們,在做什么!”一聲怒喝驟然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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