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青凌的南北貨鋪?zhàn)泳湍敲创?,文書辦得太多,官府會起疑的。
她想著多開幾家鋪?zhàn)?,也就有了去辦戶籍文書的資格。
大胡子沒做過這事兒不清楚,但聽姚青凌說了她的為難之處,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。
他們這些人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直來直往的殺人越貨,來財(cái)方便,早就脫離正常人的生活。
“行,那就一百個(gè)!”
青凌與大胡子談好,第一批先給二十個(gè)戶籍,剩下的再慢慢給。
大胡子這次沒再吹胡子瞪眼睛。
回到侯府,天色還算明亮,姚青凌抹了抹汗,剛進(jìn)入內(nèi)院,樓月就急著來說話。
她一臉怒容:“清綺小姐帶著幾個(gè)官家小姐去了薈八方,看上了東西就要直接帶走。藺公子沒答應(yīng),叫她們付了錢再走,讓清綺小姐丟了面子。她是哭著回府的,不知道在侯夫人面前要說什么呢!”
這邊話音剛落下,侯夫人馬氏的丫鬟就來傳話,叫姚青凌過去一趟。
樓月啐了一口:“還真是……這個(gè)清綺小姐,開業(yè)那天不去捧場,這會兒卻要裝大方,把店鋪當(dāng)成她家的了?!?
青凌眼珠子微微轉(zhuǎn)了下,想到了什么,她淡淡一笑:“沒事,不就是去說幾句話么?!?
她出門一趟,身上又是灰塵又是汗,梳洗過后才去侯夫人的院子。
到了丹桂院,就聽哭哭啼啼的聲音。
“……那姓藺的有什么了不起,他都不是將軍了,不過是個(gè)平民,甚至只是我姚家的一條狗。他竟然敢下我面子,母親,您一定要去那鋪?zhàn)涌纯?,把那人趕走!”
又聽馬氏的說話聲:“不是將軍,還擺將軍的架子,明日我去鋪?zhàn)永铩?
她話沒說完,眼角余光瞥見姚青凌,眼神便冷淡下來,甚至有些怒意。
“姚娘子如今好大排場,我一早就叫人去傳話,你到吃晚膳時(shí)才過來。難不成,是想跟我一起吃?”
“那可得不好意思了,我這沒胃口吃飯呢?!?
青凌不以為意,看一眼姚清綺,說道:“我剛才聽你說,誰是姚家的一條狗,我沒聽清楚,你再說一遍?”
姚清綺是趴在馬氏的腿上哭的,姚青凌微微彎腰,跟她的眼睛對視。
青凌的眼清冷,威嚴(yán),這樣盯著,姚清綺居然微微哆嗦了下。
但一想到自己在那些官家小姐面前丟的臉面,她氣急敗壞:“藺拾淵!那個(gè)藺拾淵!”
她站起身,揮舞著手臂,毫無形象可。
她只知道,那些小姐們更瞧不起她了;連一個(gè)下人都不聽她的,哪有主子的樣子。
那些閑話若傳到晉陽郡主府,她的未來婆家要怎么看待她!
姚清凌的臉色更冷了。
“啪”一聲,她直接一巴掌拍在姚清綺的臉上,把姚清綺打懵了。
其他人也看懵了。
“你、你為了一個(gè)下人打我!”姚清綺說著話,就要對清凌動手。
小時(shí)候兩人就打過好幾次,但清凌是從邊關(guān)回來的,府中嬌養(yǎng)的小姐單挑打不過,往往叫上其他兄弟姐妹一起動手。
但這次,沒有人幫她。
姚清凌扣住姚清綺的手腕,姚清綺幾次想抽回都沒能抽手。
馬氏的面頰肌肉抽搐了好幾下,騰得起身:“姚清凌,你無法無天,當(dāng)著我的面就打人,你還有一點(diǎn)教養(yǎng)嗎!”
“你還把我這個(gè)侯夫人,放在眼里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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