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咬著唇,壓抑心底的緊張,可期待就要破土而出。
做奴婢有什么好的。
紅櫻本是當(dāng)?shù)剜l(xiāng)紳的庶女,因?yàn)?zāi)難突然來臨,沒能及時(shí)逃出去。
她九死一生才活下來的。
她也相信大難不死,必有后福。
展行卓看著她,開口:“每晚都是鳴鹿值夜,為何你會(huì)在外面?”
紅櫻的聲音柔柔的:“鳴鹿大哥身體不適,奴婢想著主子白天那般辛苦,若晚上照顧不好,豈不是耽誤了明天的工作,所以便跟鳴鹿大哥說,叫他去休息,我來守著。”
她眼睛微微晃動(dòng),羞澀又大膽,熱烈而真摯。
展行卓呼吸一緊。
姚青凌也曾這樣看著他……
男人喉嚨翻滾了下,卻冷靜發(fā)問:“你想做我的女人?”
紅櫻的臉頰更紅了,她羞怯地垂下眼眸,低聲說:“伺候主子,也是奴婢的職責(zé)……??!”
驚呼一聲,她被男人推入賬幔中。
隨之,男人覆在她身上。
賬幔飛舞搖晃,衣衫從里面扔了出來。
……
周芷寧在司農(nóng)寺,因有人關(guān)照,做的是輕松活兒。
她不用像其他官奴婢那樣下地干活兒,也不用每日泡在井邊漿洗衣物。
每日只需拿著賬簿,站在倉房門口清點(diǎn)搬運(yùn)進(jìn)來的織布。
在司農(nóng)寺,所有新來的奴婢都要干辛苦活兒,然后再經(jīng)由各處挑選,去其他地方。
周芷寧成了例外,自然便被針對(duì)。
“……同樣都是家里犯事牽連進(jìn)來的,為什么她能做那么輕松的活兒?我可聽說,她家的罪名,比我們重多了。”
有人打聽清楚了周芷寧的來路,在某日下工后,將她堵在凈房。
這里條件艱苦,奴婢們做了一天的活兒,渾身都是臭汗,卻不能日日都洗澡,每天都是蓬頭垢面的。
周芷寧搞特殊,但卻是落單,被人收拾的機(jī)會(huì)。
這不得狠狠欺負(fù),狠狠發(fā)泄?
那幾個(gè)人按著周芷寧,讓她不得動(dòng)彈,也無法告狀求助。
一個(gè)領(lǐng)頭模樣的女人先去洗了澡,叫其余人好好“替天行道”。
周芷寧被欺負(fù)得很慘。
她這輩子,除了被王軒打,沒被別人打過。
恨意在她心中蔓延。
王軒是官宦之子,王家是名門望族,她被這種人打,尚且能忍;可是這些女人,都是最低等的奴婢。
她們竟然用她們的臟手打她!
“瞪什么瞪,再瞪,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!”將她壓在地上的女人狠狠踩一腳,周芷寧慘叫一聲。
她們挨個(gè)都去洗了澡。
等最后一個(gè)洗完,那洗澡水已經(jīng)臟得不能再臟,就跟泥漿水似的。
周芷寧被丟進(jìn)這樣臟的洗澡水中。
“咕嚕咕?!敝苘茖帗潋v幾下,她以為要被淹死了,驚慌地從浴桶中站起來,吐出嘴里喝進(jìn)去的臟水。
領(lǐng)頭的女人冷笑著:“不是愛洗澡嗎?”
“呵呵,你真該去看看,那些被淹死的百姓。如今也嘗到滋味了?”
幾個(gè)女人合力,將浴桶推倒。
轟,嘩啦,連著兩聲巨響,周芷寧和臟水一起翻了出來。
一片狼藉,周芷寧狼狽地趴在地上。
那些女人們嘲笑了會(huì)兒,心中舒爽,這才滿意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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