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她的游戲界面收到了一條通知——玩家載酒霧刃正在撥打你的電話
啊,霧刃找到了這個巧妙的能聯(lián)系到自已的漏洞。
虞尋歌選擇了接通,她沒有遮蔽自已桌上的筆記本,也沒有停下手中的筆,這些世界文明記錄下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給其他生靈看的。
游戲界面在她眼前投放了一個屏幕,虞尋歌最后一句話還剩幾個字,她一邊快速的用馥枝文字記錄一邊道:“有什么事嗎?”
那邊久久沒人回答。
主要是一時間好像忘了要說什么。
明亮的船長室里,載酒尋歌正坐在書桌后專注地書寫著什么,長發(fā)被隨意挽起,穿著寬松舒適的襯衫,手邊還放著一杯熱騰騰的飲品。
——“你已經(jīng)開始度假了?”
虞尋歌被霧刃陰陽怪氣的調(diào)侃逗笑,她畫上句號,抬眸看向屏幕,然后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。
好多人啊……
逐日、荒燼、楓糖、松瑰、肥鵝、蟹蟹、拂曉銜蟬、枯覆……總之該在的不該在的都在屏幕里,烏泱泱的全是玩家,她還在后方看到了暴怒禱告和拂曉春客的身影。
虞尋歌的目光在拂曉銜蟬身上微微停頓了一秒,看向逐日和荒燼:“老師早上好?!?
能看出什么信息嗎?什么都看不出。
不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展示的,載酒尋歌也就不會接電話了。
而真正想打這通電話的人,顯然不是霧刃,此時拂曉銜蟬將一件物品丟給霧刃,走到屏幕最前方,她語氣有些別扭的問道:“我想問問你……「燈塔」的嘆息里有什么?”
跳過了無意義的“你是不是已經(jīng)吃掉「燈塔」月亮了”之類的詢問,哪怕是在尋求她的答案,拂曉銜蟬的強勢也難以掩藏,她眉宇間帶著一種準(zhǔn)備迎接拒絕或冷嘲熱諷的警惕與戒備。
虞尋歌從霧刃那收回名為“你居然拿我的電話換東西”的譴責(zé)目光,她注意到隨著這個問題的出現(xiàn),屏幕里所有玩家的眼神都專注了起來,顯然,她們之所以在這里,就是想聽拂曉銜蟬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「雪鄉(xiāng)」、「森?!埂ⅰ歌病?、「嬉皮」、「燈塔」、「無光」……她如今擁有的世界嘆息已經(jīng)多達(dá)31個。
她不知道戰(zhàn)爭游輪經(jīng)過其中哪些,但應(yīng)當(dāng)不止一個,可第一個問出這個問題卻是拂曉銜蟬。
馥枝總是這樣,這就是馥枝,她們討厭模糊不清,她們凡事喜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與結(jié)局,而且想要就要立刻得到。
如果是半個月前虞尋歌還未獲得世界嘆息時,不……就算是三天前,在她聽到來自「燈塔」的嘆息前,她都懶得為拂曉銜蟬解答疑惑。
可此刻,她剛寫完一段有關(guān)「燈塔」與馥枝的故事。
她僅僅猶豫了幾秒——甚至這份猶豫也并不是猶豫要不要告訴對方,還是此刻對方身邊站了太多其他玩家……
但她很快就唾棄自已干嘛體貼一位馥枝!
她眉眼冷漠的望著桌上的那本筆記,冷淡的給出了答案:“「燈塔」的嘆息中確實有你,祂很擔(dān)心你,因為帶領(lǐng)馥枝們離開「燈塔」時,你還那么小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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