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彬本身郁結(jié)的眉毛,稍稍舒展開來。
鐘山白膠和佪水玉精都是養(yǎng)魂的藥物,開始起效。
……
……
南坪市,渭南山,南天道觀。
此刻正值午夜時(shí)分,大殿中卻燈火通明。
“白虎脫齒,金牙石?!?
“五精金,陽起石?!?
“這兩樣藥材,是冥坊特意尋來,總算趕在小天師離開之前,能將其交給小天師。”
陳爼顯得極其恭敬。
正常來說,作為南坪冥坊九幽司的司長,哪怕是面對南天道觀的監(jiān)管長老,紅袍道士,陳爼都不需要如此卑躬屈膝。
對方的身份卻不一樣。
天師的稱呼,只能給真人。
小天師,是因?yàn)閺埿馐钦嫒说茏樱粏螁稳绱?,其更是云錦山大弟子,紅袍道士中的頂尖,年紀(jì)輕輕,再過一些年,恐怕是最年輕的真人。
其實(shí)就算這樣,他也不配冠以天師的名號。
只因?yàn)樗€是云錦山大天師,張守一的孫兒。
這幾乎注定了張玄意會成為云錦山的下一任大天師。
因此外界早就有小天師的稱謂。
燈光下,紅袍鮮艷,劍眉星目的男人不茍笑,只是微微頷首。
他身旁還有幾人,一個(gè)白發(fā)蒼蒼的紅袍老道,兩名青袍道士。
其中一個(gè)青袍道士上前,接過陳爼手中玉盒。
“冥坊既然有向道之心,印長老,你回頭要多加照看,若是有什么事情,監(jiān)管道場是可以出手相助的?!睆埿忾_了口。
陳爼眼中頓生驚喜!
前幾日得到了金牙石和陽起石后,他就在考慮,怎么讓利益最大化,這兩樣物品雖然珍貴,但至陽至剛,道士才能用得上,對于冥坊就像是雞肋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陸酈在找陸侑。
雖然看似瞞過去了,但陳爼必須未雨綢繆。
借用六陰山的東西,給冥坊再拉來一個(gè)有力靠山,何樂而不為?
冥坊自身沒有任何損耗,甚至除了一聲恭維,沒有付出其他的東西。
思緒間,陳爼再度躬身行禮:“多謝小天師青睞!陳某感激不盡!”
“報(bào)!”
“外邊兒有個(gè)女先生,自稱來自六陰山,叫做陸酈,她想進(jìn)來問印長老幾句話?!?
一名綠袍道士駐足在殿門口,雙手抱拳,神態(tài)恭敬。
那紅袍老道略顯得疑惑。
陳爼身體猛地一陣僵硬。
陸酈來這里做什么?
找人,還能找上了監(jiān)管道場?
下一瞬,陳爼臉上就掛上一絲痛楚,稍稍掩著腹部,臉色微紅,說:“小天師,我有些不適,先退下了。”
張玄意嗯了一聲,沒有在意陳爼,又說:“先生登門少見,女先生更少見,六陰山是個(gè)什么地方,印長老和來人相識?”
陳爼正恭敬后退,要走出大殿。
腳步聲卻由遠(yuǎn)及近。
一道充滿殺機(jī)的目光,使得他打了個(gè)寒噤,猛地回過頭。
遠(yuǎn)處,一道纖長的女人身影正在走來!
“你,不是帶著面具么?”
“你的聲音,不應(yīng)該是另一種么?”
“好一個(gè)冥坊九幽司。”
“好一個(gè)南天道觀!”
“串聯(lián)勾結(jié),害我?guī)煹?!?
女聲極高,更尖銳,透著強(qiáng)烈濃郁的殺機(jī)!
陳爼只覺得渾身惡寒,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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