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隨著李淵的動作,后方的鎮(zhèn)民也要涌進(jìn)來。
當(dāng)然,羅彬也沒有坐以待斃,等激發(fā)烏血藤,這太被動。
羅彬的左腳,往左側(cè)一踏,看似露出了顧伊人的身影。
這讓李淵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。
下一瞬,羅彬微啟唇:“亡死上,震雷下,死雷危!”
干凈利落的九個字。
十六卦位中,羅彬所處亡死,李淵那一瞬恰巧踩在震雷。
更巧合的是,驚天雷聲作響。
李淵猛地站在原地,高舉著的刀,一下子定格,整個身體動彈不得!
他雙目圓睜,像是不理解自己身上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他嘴巴溢血,耳朵,眼睛,鼻子,甚至是其臀后,都在淌血,褲子前邊兒都被浸濕,顯露出一片暗紅。
常人流血是七竅,李淵是九竅!
直挺挺的,李淵跪在了地上!
刀哐當(dāng)一聲落地,李淵的腦袋垂了下來。
他,奄奄一息!
前一瞬,李淵還氣勢洶洶,這一刻,他在彌留之際,隨時會斷氣了。
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句話,被羅彬闡述得淋漓盡致!
那些要沖進(jìn)來的鎮(zhèn)民,一個個被嚇得傻了眼,猛然駐足停下,呆呆地看著李淵的遭遇,眼中對羅彬的恐懼,達(dá)到了!
讓烏血藤出來,能脫困不假,但麻煩會很大,要殺太多人。
羅彬的手段,沒有那么的單一。
殺雞儆猴,就是他想出來的辦法。
以這種堪稱恐怖的方式,一句話說死李淵,足夠震懾這群烏合之眾的鎮(zhèn)民!
“還要折磨我,還要對伊人做什么嗎?”
羅彬往前兩步,走到李淵的面前,拔出腰間的斬骨刀,挑起李淵的下巴。
并沒有看著李淵,他這番話,是看著庫房外的鎮(zhèn)民說的。
哐當(dāng)哐當(dāng)?shù)穆曧?,是有人的刀落了的?
一旦有人開始泄氣,這就像是會蔓延的瘟疫,大家都握不住手中的家伙事兒了。
所有人,全都呆呆的看著羅彬。
他們臉上的懼色很濃,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。
就在這時,旁側(cè)一個簾子里,又?jǐn)D出來了一個人。
此人五短身材,臉上有著很可怖的傷疤,走路都一瘸一拐。
他手中拿了根銹跡斑駁的鐵扦,徑直走到了羅彬身旁。
一眼,羅彬認(rèn)了出來,這是俞浩。
俞浩,被袁印信選中,下符,又被李云逸用尸符控制。
沒想到,他居然還能活下來?
嗖的一聲輕響,俞浩手中的鐵扦,插進(jìn)了李淵的太陽穴,直接貫穿了顱腦,從另一側(cè)出來,尖頭還頂著一塊紅白相間的東西……
俞浩啞聲開口:“最開始,我就反對李淵的做法,可他就是要報復(fù),他說我不識時務(wù),也說我是個窩囊廢?!?
“他挑斷了我一根腳筋,沒有殺我,讓我看他會領(lǐng)導(dǎo)全鎮(zhèn)?!?
“我知道他們在哪兒,因為我送過補給,他們被包圍的時候,我偷偷放水,讓他們離開?!?
“我知道,小人得志不長久的,尤其是背地里害人的小人?!?
“該死的是李淵,大家不過是在這里被困了太久太久,有人站出來,他們就聽。”
“大家,太恐懼了?!?
“鎮(zhèn)長,請您給我們一個機(jī)會。”
說著,俞浩跪了下來。
零零星星,倉庫內(nèi)的其余鎮(zhèn)民一個個跪下。
無人再叫囂,無人再唱反調(diào)。
“我不是鎮(zhèn)長,我也不應(yīng)該是副鎮(zhèn)長,對于柜山鎮(zhèn),我只是個外來人,我有我的目的,俞浩,現(xiàn)在你是鎮(zhèn)長了?!绷_彬淡淡說。
俞浩曾因為太直,被李淵奪權(quán)。
此刻,角色互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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