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驚啊,更怒!
甚至連村長都不叫了。
張云溪差一點就被打死。
鐘志成發(fā)什么瘋?
在鐘志成眼中,門口進(jìn)來那頭兩腳羊,沖著他一聲尖銳的咩欸,隨后低頭,羊角狠狠刺穿他的肩頭!
雙目瞪大至滾圓,鐘志成覺得自己快要死了,不甘的眼神逐漸變成了絕望,還有死灰……
……
……
柜山村外。
山腳樹林中藏匿著一群人。
他們圍在一片空地內(nèi)。
月光撒在他們畸形的臉上,他們的眼神無一例外,都帶著沉冷和思索。
這群人,都是天機(jī)道場的叛徒。
其中一人低語:“秦天傾來了,他們坑害了場主,竟然還追到了這里,是想要斬盡殺絕?!?
“場主被此地的執(zhí)掌者算計,還得要幾天時間,我們才能準(zhǔn)備好,才能嘗試讓他恢復(fù)清醒……秦天傾,是個麻煩……”
那天夜里,秦缺害死了一個弟子,弄傷了一個弟子,其余人不得已分散逃開。
他們確定,秦缺只是再度失控。
他們壓下來一次,就有辦法壓下第二次,只不過,得將秦缺控制住才能動手。
為了防備危險,他們做了一件事情。
天機(jī)山上的窺心場,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,加上特殊的布局而形成的。
天機(jī)道場正常沒有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們。
當(dāng)然,他們開始有自己想法的時候,尤其是有了秦缺,秦權(quán)這樣領(lǐng)頭人的時候,所有的條條框框,都不能限制他們了。
窺心場的布局材料,他們有。
窺心場的布局方式,他們深度鉆研過,并看過典籍上的法門。
柜山村的外沿,就被他們布置了窺心場的陣法。
這相當(dāng)于一層防護(hù),即便是柜山的執(zhí)掌者要來,或者其余人會來,都一定要在這里吃虧。
昨夜,柜山村果然又發(fā)生了新的變化,四周起了很多的霧,霧中走出來一些東西,鉆進(jìn)了村子里。
他們一群人都按耐不動,準(zhǔn)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(jī),去“控制營救”秦缺。
恰好,今晚,秦天傾等人來了。
起霧的變數(shù),他們不了解。
羅彬一行人認(rèn)為,是秦缺等人進(jìn)山造成。
他們這群人則認(rèn)為,是袁印信為了對付他們而形成。
無形之中,柜山村被加持了好幾種危險!
每一個人,都無法認(rèn)知清楚的危險!
……
……
房間里,羅彬蹲身在地上,雙手掐住鐘志成的脖子!
鐘志成都快窒息了,他才松開手。
之所以羅彬這樣做,是因為他怒。
張云溪真的差一點兒就死。
鐘志成到底犯什么病,發(fā)什么瘋?
他的質(zhì)問,鐘志成沒回答過。
饒是差一點被掐死,鐘志成還是不吭聲,甚至雙眼渙散,像是行尸走肉。
秦天傾沒有繼續(xù)壓著鐘志成了,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一根繩子,將鐘志成死死捆綁起來。
“先看看云溪先生的情況?!?
“這人有問題?!鼻靥靸A沉聲開口。
羅彬重重吐了口濁氣,轉(zhuǎn)身,快速走出房間。
秦天傾隨之跟著走了出去。
鐘志成還在地上躺著。
痛刺激著他的身體。
在他視線中,是瞧見兩頭兩腳羊竊竊私語了幾句,走出房間,像是留下他在這里等死。
肩頭的傷口在淌血。
腰間是個血洞……
可實際上,肩頭沒有傷口,腰間只是插著刀,并沒有拔下來,那不是血洞。
只是,回到堂屋中后,羅彬和秦天傾臉色都變了。
張云溪……居然不見了???
先前,張云溪都在堂屋里,此刻地上只有好大一團(tuán)血,人卻不翼而飛!
“云溪先生!”羅彬低喝一聲,掃向院門處。
院門緊閉著,沒有打開的跡象。
秦天傾眉頭微皺,卻看著地面,隨之抬頭看向另一個房間的門。
他大步朝著門處走去!
羅彬才鎮(zhèn)定下來,發(fā)現(xiàn)地上還有一串血珠的痕跡,以及拖拽跡象。
人,應(yīng)該是他們在對付鐘志成的時候,被拖拽進(jìn)了他的房間!
這院子里,居然還有東西!?
是什么??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