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張云溪聊了那么多,清楚上官星月以命傷人。
對方是沒有命數(shù)的。
因此,根本就不怕上官星月。
“那群叛徒也在這里?!鼻靥靸A說。
羅彬本覺得沒什么。
他知道,秦缺帶著人穿過林子,只能上天門山。
秦天傾和張云溪就算沒有直接看見,他們尾隨上來,能瞧見那具尸體,一樣能判斷出這個結果。
只不過張云溪的眼皮卻微微抽跳,眼中透著驚疑。
秦天傾的視線掃向別處,并不是看亂石之外,甚至是看內(nèi)側(cè)。
“這里本是天門山隙之處,眾多亂石之中,有一個穴眼,深入山腹,無命人不會選擇從爬出來,他們是從此地被困的,對此地就很抗拒,我這才是我逃來這里的原因,那些叛徒,一樣會躲在這里,甚至他們看見我們進來了?!鼻靥靸A再道。
這一次,饒是羅彬都心緊起來。
秦缺被嚇退,是因為他那時候完全邪祟化,甚至成了獵取者。
若是秦缺等叛徒在這里,就能瞧見他是被背著進來的。
這相當于讓人看到了弱點!
亂石之外,不光是有沒現(xiàn)身的魔,有難以對付的無命人。
亂石之中,還有危機四伏!
“此地布不了什么局,他們要動手,就只能動手?!睆堅葡蛦¢_口。
“我知道,問題就在這里了,雙拳難敵四手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”話語間,秦天傾的目光落在羅彬身上,額間汗珠豆大一顆,他再啞聲道:“云溪先生你曾質(zhì)疑我實力,我可以告訴你,天機道場的實力,體現(xiàn)在布局上,體現(xiàn)在窺天機,我們能看到你們無法看到的命數(shù),只需要一定時間,就能看穿結果,做出相應的布局。”
“先生大部分都是順應天命的人,道士每一個卻奪天地造化,道觀若無遮天地,隨著其實力越強,就覆滅得越快,這種情況下,天機神算都保住了那個所謂的四規(guī)山。”
“我比不上他,卻不會太弱,給我時間,給我機會,我一定算得出來袁印信的結果,從而干擾其命!”
“我的弱點,就很明顯,和每一個正常先生都一樣,包括那些叛徒的弱點,都是相同的?!?
“得讓羅先生快點恢復,對于先生來說,他的實力完全針對在其弱點上,他的本事有些不講道理?!?
秦天傾這一番話,不但說明了自己本事在何處。
更將話題繞到了關鍵點上。
張云溪的目光同樣落在羅彬臉上。
眼中的情緒是復雜的,還隱隱帶著一股擔憂。
“如無意外,是邪祟化?!?
“為了從天宮九煞走出來,為了殺這兩個人,沉浸得太深,反倒是被困住了?!?
話語間,張云溪盯著羅彬腰側(cè)的頭。
羅彬的心跳隱隱加速,他太想催促了,卻無法催促出來。
“拔毒么?”秦天傾稍稍蹙眉,他這話不像是問張云溪,而是在問自己?
再接著,秦天傾摸出來幾樣物品。
有某種動物的爪子,石頭,朱砂,以及一些糯米。
這些東西,就好像是先生隨身必備之物。
“誰???”
張云溪突然一聲低喝。
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一個手電筒,朝著三人藏身之地的亂石深處照去。
亂石本就多裂隙,入目所視,最深處一處石縫中,杵著一張臉。
那臉矮矮塌塌,雙眼距離更遠,鼻梁中間更凹陷,嘴巴都外翻。
其眼神狡黠無比,分明是偷聽了幾人所有對話!
張云溪正要往前,秦天傾頓時拉住他。
那人臉消失不見。
“追不到的,石縫都是孔隙,我們這位置,眼前就是進出口,你過不去那人的位置。”秦天傾語速飛快。
“這里并不安全了,我們拔毒,他們會來擾亂?!睆堅葡樕y看。
“跟我來?!鼻靥靸A沉著一張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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