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吃飽喝足的云扶搖,便又沉沉睡去。
陸同風一個人甚是無聊,便在篝火旁盤膝而坐,開始修煉師父傳授給他的那套耐寒扛餓的心法。
這篇心法陸同風打記事起就在修煉,算下來已經(jīng)有十多年了。
心法叫什么名字,陸同風不得而知。
每次修煉時,體內(nèi)便宛如有一團火焰順著經(jīng)絡游走,經(jīng)周身穴道,最后匯聚丹田,可以很好的御寒,也能起到一定的辟谷的效果。
陸同風為了外出闖蕩不被餓死,曾在一年前做過一個挨餓實驗。
他每天只是喝一些清水,然后配合這套扛餓心法,最終堅持了十三天。
其辟谷效果之好,堪比修士居家旅游必備的辟谷丹。
這一年來,陸同風在這套心法上的造詣又提高了不少。
估計現(xiàn)在他的抗餓記錄會再度提高。
就是因為這套心法能扛餓,能驅(qū)寒,這才給了陸同風前往曲陽城闖蕩的底氣。
曲陽城距離扶陽鎮(zhèn)也就百十里,實在找不到好工作,混不下去時,他完全可以帶著大黑,一路扛餓跑回土地廟頤養(yǎng)天年。
當陸同風運行了一個周天時,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沒有絲毫的寒氣,反而有些熾熱。
這股來自陸同風體內(nèi)的熱量,開始讓小山洞內(nèi)的氣溫慢慢的升高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沉睡中的云扶搖似乎有些察覺,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當她看到陸同風時,清亮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異色,美麗的臉頰上也帶著幾分驚疑。
只見陸同風盤膝而坐,手捏法訣,一股濃郁的靈力所形成的氣旋,在陸同風的頭頂上方旋轉(zhuǎn)著,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旋渦。
同時在陸同風的身體周圍,有絲絲縷縷的彩色流光纏繞。
至于陸同風的皮膚,竟然變成了暗金色。
“好強的靈力,三花聚頂?五氣朝元?嘶……小師叔不是說師叔祖并沒有傳授他任何修煉功法嗎?為何他會有如此強大的靈力?”
云扶搖敏銳的神識,能清晰的感受到陸同風身上散發(fā)出來熱浪。
這股熱浪應該是從陸同風體內(nèi)溢出來的。
如此純陽至剛的力量,不像是云天宗弟子所修的心法,似乎與佛門心法有些相似。
但也只是相似。
云扶搖可以肯定,此刻陸同風所修的絕不是佛門心法。
云扶搖想不通,陸同風明明有著很高的修為,剛見面時為何要欺騙她。
既然陸同風選擇了欺騙隱瞞,為什么又當著他的面打坐修煉,這不是立馬就穿幫了嗎。
趴在洞口的大黑,那雙幽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云扶搖。
似乎也在想著什么。
云扶搖察覺到了大黑在看著自己。
她側(cè)目看去。
大黑見云扶搖看來,又立刻別過頭,似乎這只老狗很懼怕與云扶搖對視。
在破廟時如此,此刻亦是如此。
云扶搖緩緩的皺起了眉頭。
她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陸同風與這條大黑狗身上,似乎都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深夜,扶陽鎮(zhèn)。
天氣寒冷,大雪封路,在這寒冷的季節(jié),天一擦黑,扶陽鎮(zhèn)上便幾乎瞧不見人影。
整座小鎮(zhèn)就像是被冰雪這頭惡獸吞噬了,沒有了人聲,有的只是寂寥的寒風,零星的幾盞燈火。
岳鈴鐺穿著花棉襖,坐在爐火前用針線在一張白色綢緞上繡著梅花。
昨天中午來小鎮(zhèn)化緣的小師太說她的良緣將近,這讓她心中羞澀之余又很竊喜。
哪有少女不懷春呢?
她幻想著穿著錦衣,騎著白馬的俊朗少年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面前,然后自己怯生生的遞上親自繡的錦帕,作為此生相依的定情信物。
當然不是陸同風那個家伙。
或許距離爐火很近,她有些熱,棉襖的衣扣已經(jīng)解開,露出了褻衣下那鼓鼓囊囊的峰巒。
倒給了這個寒冷的風雪之夜,添了幾分醉人的春意。
忽然空氣中有了幾許淡淡的幽香,就像是錦帕中所繡的梅花變成了真的。
岳鈴鐺起初沒有在意,漸漸的有所察覺。
她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以為,自己有織女那般巧奪天工的手藝,能讓梅花散發(fā)香味。
站起身來,準備查看這股幽香的來源。
忽然,岳鈴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直接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