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陰陽道友,我等今日乃是以觀禮客人的身份前來,見證了貴宗年輕才俊的卓越風(fēng)采,實乃幸事?!?
“小輩們血?dú)夥絼偅瑺帍?qiáng)好勝乃是天性,些許摩擦碰撞,實屬正常。”
“他們自有他們的緣法與造化,我等若是強(qiáng)行干預(yù),反倒有失體統(tǒng),亦有失我等身份。”
“不如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?也讓我等看看,清流域未來的棟梁們,究竟能綻放出何等光彩?!?
“……”
她的話語看似商量,實則與劍南天一唱一和,已然將態(tài)度表明,他們站在同一陣線,共同施壓。
要求陰陽神宗不得干預(yù)擂臺之事。
老祖:“……”
老祖聞,目光在劍南天和炁宗宗主臉上來回掃視,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凜冽寒芒。
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蒼老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,周遭的空間發(fā)出細(xì)微不堪重負(fù)的扭曲聲響。
但最終。
那恐怖的波動又緩緩平息下去。
陰陽神宗老祖深深吸了一口氣,又緩緩?fù)鲁?,仿佛將胸中的怒意與某種決斷一同壓下。
隨即他緩緩收住眼簾,不再看向擂臺,也不再開口呵止崔烈,仿佛默認(rèn)了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沉默,即是一種態(tài)度。
觀禮臺上的寧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不由得瞪大眼睛,拳頭死死攥緊。
難道說,宗門不管了???
也對。
兩位一流宗門的宗主聯(lián)袂施壓,即便是老祖,也不得不‘以大局為重’,暫時隱忍。
可這樣一來,擂臺上的苗天師兄……
……
擂臺之上。
“哼?!?
崔烈將高臺上短暫卻驚心動魄的交鋒盡收眼底,見老祖最終選擇沉默,他嘴角的不屑與嘲弄幾乎化為實質(zhì),口中發(fā)出一聲冷哼。
陰陽神宗不過是二流巔峰宗門而已,距離一流宗門尚有差距,現(xiàn)在兩名一流宗門宗主上門。
陰陽神宗的老祖算個屁!
隨后崔烈將冰冷的目光重新鎖定在剛剛勉強(qiáng)掙扎站起身的苗天身上,嘴角咧起一抹殘忍而戲謔的弧度。
“現(xiàn)在,輪到你了?!?
話音未落,崔烈的身影已然消失原地!
苗天瞳孔急縮,強(qiáng)忍著體內(nèi)翻江倒海的劇痛和靈力反噬的虛弱感,試圖凝聚殘存的靈力防御。
但差距太大了!
“嘭!”
一聲悶響!
眾人甚至沒看清崔烈是如何動作的,只見苗天剛剛站直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,再次毫無懸念地倒飛出去,口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。
他的身體再一次重重撞擊在擂臺邊緣那堅實的透明防護(hù)光幕之上!
光幕劇烈蕩漾,發(fā)出不堪重負(fù)的嗡鳴,將巨大的沖擊力傳導(dǎo)至整個懸浮擂臺,使得擂臺都微微震顫起來。
苗天如同破布般沿著光幕滑落,癱軟在地,氣息愈發(fā)萎靡,鮮血從他身下緩緩蔓延開來,染紅了一小片青石地面。
他試圖撐起手臂,卻只是徒勞地引發(fā)一陣劇烈的咳嗽,更多的鮮血從嘴角溢出。
崔烈緩步走近,鞋踩在青石板上發(fā)出清晰的嗒嗒聲,在這片死寂的擂臺上顯得格外刺耳。
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連掙扎都顯得無比艱難的苗天,眼中沒有絲毫憐憫,只有冰冷的快意。
“這就受不了了?殺青書師弟時的威風(fēng)呢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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