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瑾拄著棍子,嘴硬的說:“這根棍子筆直筆直的,我很喜歡?!?
王小小好笑的說:“是是是!”
賀瑾好奇問“姐,你以后會給首長寄東西嗎?”
王小小點點頭說:“寄呀!寄藥膏給大佬。”
“姐,那你為什么給藥方?還有什么你一定叫他大佬?”
王小小不要臉是說:“藥方是給大佬的醫(yī)療團隊看,我會叫他大佬,沒有一個人會叫他大佬,只有我一個人叫,大佬沒有反對,叫多了大佬,我不是小崽崽,我是他的小弟?!?
“姐,你不是喜歡當老大嗎?當小弟不憋屈嗎?”
“小瑾呀!忍著吧!如果我能當他大佬,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。能當他小弟,我心滿意足了~”
“小瑾,最重要,你一定要記好,在強者手下當小弟,絕對不丟人?!?
賀瑾其實已經(jīng)走不動了,他們最少走了16公里了,他的腳估計起水泡了。
“小瑾,我抱你走?”
“不要,我自已可以走?!?
王小小看著時間,他們走了將近20公里了,現(xiàn)在下午6點半。
王小小把雙肩背包往前背,直接背起他往道班房走去。
還有500米到道班房,王小小把賀瑾放了下來,這小鬼特要面子,給別人看到她被他,會覺得丟面子。
王小小牽著他的手到了道班房。
道班大叔驚訝看著眼前兩個小崽子。
王小小把小瑾輕輕一推。
賀瑾乖巧可愛上前:“大叔,能給我們借住一晚嗎?”
劉大叔指了一間房子說:“那房子就是,我們道班房面有鍋和一些柴是專門給軍家屬和旅途的人,你們先坐在石墩上休息。”
賀瑾乖巧道:“好了,謝謝大叔?!?
王小小也累了,坐了下來
大叔走了過去,去打井水,倒到院子的大缸里。
“你們用大缸里的水就行了?!?
大叔把爐灶燒柴。
大叔喊他婆娘給兩個娃娃拿兩碗糊糊和咸菜。
那嬸子把兩碗熱氣騰騰的糊糊和一小碟咸菜“哐當”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動作麻利,臉色卻依舊不好看。
“喏!趕緊吃了!死老頭,干了一天的活了,腿才剛好利索,充什么大尾巴狼!滾回房躺著去!”
大叔被他婆娘罵得縮了縮脖子,卻也沒反駁,只是憨厚地沖王小小他倆笑了笑。
一瘸一拐地正往自已屋里走,嘴里還念叨著:“曉得嘍,就你嗓門大……”
這才把目光落到王小小和賀瑾身上,上下打量一番,語氣硬邦邦地交代:“吃完也不用敲門,把碗筷放到這石桌上就行。晚上都給我老實在屋里待著,閂好門!這山坳坳里晚上有狼,別瞎跑出去給狼叼了當點心!”
說完,也不等兩人道謝,便風風火火地轉(zhuǎn)身回了主屋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了門。
賀瑾看著桌上那兩碗稠得能立住筷子的糊糊,咽了口口水,小聲說:“姐,這嬸子嘴真厲害……”
王小小低聲說:“快吃,這糊糊一看就是特意給咱們多放了糧食的,稠著呢。咸菜也香。你看,大叔腿腳不好,還惦記著給咱們打水生火。嬸子嘴上罵得兇,可熱乎乎的飯食一點沒少給,連晚上有狼都提醒咱們。這世上,有種好,就叫‘罵罵咧咧的好’?!?
兩人確實是餓壞了,也顧不得燙,稀里呼嚕地把糊糊喝得干干凈凈,連咸菜碟子都蘸著糊糊擦了一遍。
“你你吃飽了??”賀瑾低聲叫喚
“沒,先墊吧墊吧?!?
賀瑾把碗洗干凈,放在石桌上。
兩人在洗好腳,回到屋子里。
王小小拿出藥膏,一根針。
“小瑾,把你腳上的水泡給破了?!?
賀瑾腳底磨起了好幾個水泡。王小小幫他挑破清理。賀瑾疼得直抽氣,卻死死咬著嘴唇?jīng)]叫出聲。
王小小拿出藥膏給他抹上。
賀瑾:“姐,這不是你就給首長用的藥膏嗎?”
王小小點頭“對,手頭沒有別的藥膏,這個也是活血止痛的,偶爾用一次沒事?!?
賀瑾氣呼呼,看著他姐一臉心疼的表情,明天把它用光。
王小小去院子洗手,把饃饃和辣醬拿出來,吃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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