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承學著王小小雙手抱著,小臉面癱:“不!錯!”
王德利繼續(xù)做竹排,他們睡地上鋪干草再加席子,不如做幾個竹排,睡地上防潮。
王小小又去砍了竹子,搬了回來。
當一個小孩安靜待著,不是睡覺,就是搞怪。
王承把紅紅花花做得柴火磚澆水。
軍軍一看和紅紅花花忙活半天才做好的柴火磚坯,被這小崽子澆得稀爛,頓時火冒三丈,抄起旁邊的小竹條就作勢要抓他:“你個敗家小玩意兒!看我不揍你!”
王承一見形勢不妙,“嗷”一嗓子,像個小炮彈似的瞬間竄到王小小身后,兩只小胖手死死拽住王小小的褲腿,從他姑姑身后探出半個小腦袋。
他一點也不結(jié)巴了,用盡全身力氣,字正腔圓地、大聲地向最高權(quán)威告狀:
“?。⌒。〈?!打!”
那架勢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不是他搗了亂,而是軍軍要無故毆打他這個乖寶寶。
王小小低頭看了看腳下這個“禍頭子”,又抬頭看了看舉著竹條軍軍。
她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,眉頭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,承承這個小鬼頭太聰明了吧??!
她沒看王承,而是直接對軍軍說:“軍軍,磚坯沒有壞了,就是濕了,別氣?!?
軍軍伸手,意思很簡單,給糖。
王小小點點頭,“回家后給你。”
她微微側(cè)身,把躲在她身后的王承輕輕拎到面前,指了指那堆被禍害的柴火磚,語氣平靜無波:“你,去跟著紅紅姐姐和花花姐姐,你去打下手。做不完,沒晚飯?!?
王承仰頭看著姐姐毫無表情的臉,又看了看那堆爛泥好多,小嘴一癟,終于意識到,這次,王承眼睛紅了起來,剛要大聲嚎哭。
王小?。骸案铱蘅蓿砩现荒艹燥堬??!?
王小小把竹子一放,對小瑾揮揮手。
王小小好奇的問:“小瑾,你還記得一歲多一點的事情嗎?”畢竟小瑾過目不忘,天才少年。
小瑾回憶了一下,搖了搖頭,語氣平靜地說:“一歲多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記不清了。腦子里就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,還有很大很大的聲音,很吵?!?
他頓了頓,眼神看向遠方,仿佛在檢索腦海中的檔案:“不過,見過的人,他們的臉,只要我再看到,就能認出來。比如我記得有一個下巴上有顆黑痣的叔叔,在我很小的時候抱過我,后來我八歲那年,在火車上又看見他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他還嚇了一大跳?!?
王小小看著承承,指著他說:“這個小鬼是怎么回事?一歲多的小鬼頭,他居然會甩鍋~”
賀瑾:“姐,你家的崽崽,有什么問題,不是很正常嗎?這個小崽崽主打一個能伸能屈,這個小崽崽在你面前瞬間認慫、乖乖配合、甚至賣萌求生,正常才怪異呢?。俊?
王小小看著承承這個小崽崽,覺得他長大也會是個小刺頭,尤其這個在這個島,他爹是最高官之一。
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,敢調(diào)皮搗蛋,打一頓就好。
小嬸回來,尤其是洗澡的時候,再也不用油布了,
老天爺呀!
再也不用洗到一半,一陣海風吹過來,油布牢牢貼在身上或者油布打翻水桶。
王小小這兩天覺得水土不服,甬城的夏天這么熱的嗎?感覺中午有了40度,白天的海風也大,但是吹在身上是熱風,它不像內(nèi)陸的熱風是干的,而是又熱又濕又粘,不僅不能降溫,反而像一層熱毛巾裹在人身上,加劇悶熱感。
今天的活太多了,隨便吃一點就好,王承拿著他大大的眼睛,一閃一閃看花花,看得花花心軟又包了紅薯包子。
只有太陽下山后,海風才稍微涼快些。
王小小拿著竹排到院子下,她要在院子里睡覺,屋里人太多了,睡不著。
王德利、賀瑾、軍軍陪著王小小一起在院子睡覺,里面太悶了。
王小小一覺睡得很好
但是王德利他們?nèi)司捅容^慘,全身都是蚊子咬的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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