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文憑的自由,最終會變成貧困的自由。
她寧可自已今日的暴力規(guī)避未來的絕望。
————
賀瑾正往他親爹的行李里塞各種稀奇古怪的物件,王小小好奇地湊過去,一眼就瞧見根鐵棍子。
賀瑾急忙攔住她:“姐,別直接碰!得抓著橡膠絕緣握把?!?
王小小挑了挑眉,小心翼翼地握住包著膠布的那截:“這該不會是電棍?”
賀瑾得意地按下棍身上的凸起,一陣細微的“噼啪”聲響起,“姐真聰明!按這兒能把人電得直抽抽,我試過,剛子那小子躺了足足五分鐘才爬起來。”
王小小又翻出個硬紙板糊成的“手榴彈”,在手里掂了掂。
賀瑾眼睛發(fā)亮,“這個更厲害!我改良的爆竹震撼彈,拉繩一拽,能閃瞎人眼,發(fā)出爆炸聲,比軍用的差不了多少,扔完就跑最合適。姐放心,傷不了人。”
接著是個做成大白兔奶糖樣子的物件,王小小捏了捏,硬邦邦的。
“閃光煙霧糖!”賀瑾壓低聲音,笑得像只偷到魚的小狐貍,“和上面差不多,都是閃光,但是一個爆炸聲一個是濃煙,點著了能冒20秒濃煙,還帶刺眼強光,逃跑神器!”
最后是個小銅壺,賀瑾做了個噴射的動作:“辣椒噴霧,加了點烏頭堿,噴臉上能讓人哭爹喊娘?!?
王小小皺眉:“小瑾,你爹和我爹是去軍校,帶這些違禁品,怕是要關(guān)禁閉吧?”
賀瑾指著自已青一塊紫一塊的臉,委屈巴巴地說:”姐,你看看我這幾天被揍的。爹和親爹說什么‘特訓(xùn)’,其實就是拿我當沙包。我這不是擔(dān)心他們嘛!”
他左眼的淤青還在泛紫,嘴角結(jié)的痂剛掉,活像個被揉爛的柿子。
王小小陰險的笑了,她立刻翻箱倒柜,從房間里搜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。
王小小拿出兩包香煙,做成癢癢粉煙霧彈。
賀瑾好奇,“姐這個有啥用?”
“這幾樣是是曬干的蕁麻粉+硫磺+狼糞,磨成粉,點燃后釋放濃煙,煙霧里混入蕁麻粉,吸入后會讓人渾身發(fā)癢,但不會造成實質(zhì)傷害?!?
王小小制作好后,分別放到賀叔和她爹的包里。
賀瑾邊裝邊嘀咕:“姐,你說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后,會不會又揍我們?”
王小小拍拍他的肩:“放心,他們到了軍校才能拆行李,那時候想揍你也夠不著了?!?
賀瑾想了想,又往親爹的襪子里塞了顆\"閃光煙霧糖\":“這個留著,萬一他半夜想偷偷抽煙呢?”
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————
本來她和賀瑾還擔(dān)心他們爹打開行李檢查。
后媽回來了。
她爹和喬漫麗去西廂房卿卿我我了,沒有功夫檢查包裹。
耶耶耶~
今日是她爹去軍校的日子。
王小小一大早起來包餃子,餃子一個個圓鼓鼓的,像小元寶似的排得整整齊齊。
其實她最討厭包餃子,他們食量是豬,餃子六十個才五成飽,還不如包包子,但是他們族里的老人解釋是入鄉(xiāng)隨俗。
今天好在有紅紅花花一起干。
王小小做了斜仁柱餅,這個好做,她做了三十多個,夠他們兩個人吃兩天的了。
餃子蒸好后,餅做好。
王德勝過來。
“爹,你怎么這么早過來。”
王德勝抱了抱她,在她耳邊小聲道:“小小,永遠以你的生命最重要,明白嗎?還有違規(guī)的事情不許做,尤其是為了幫人。”
王小小點點頭,“爹,我知道?!?
王德勝揉了揉女兒的頭發(fā),從懷里掏出個一個盒子:“盤尼西林,你收好。”
王小小接過。她鼻子一酸,卻強撐著笑道:\"爹,我盛餃子給你吃。\"
這時賀建民也走了進來,手里提著個鼓鼓囊囊的軍用挎包:“小小,這個給你?!?
王小小打開一看,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幾本筆記本,封面上寫著《軍事訓(xùn)練筆記》《野外生存技巧》等字樣。
“這些是我和你爹這么多年經(jīng)驗,你慢慢看?!辟R建民難得嚴肅
王小小剛要道謝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筆記本下面還藏著個小布包。
她好奇地打開——竟是一把精致的匕首,刀柄上刻著鷹隼圖騰。
“你叔爺爺給我的,我覺得你更加合適它”王德勝笑著說。
他們吃完餃子。
賀瑾抱著親爹的大腿不撒手,被賀建民像拎小貓似的提起來:“男子漢哭什么哭!看好家,聽見沒?”
另一邊,王德勝緊緊抱著閨女,紅著眼。
王小小身子僵了僵,輕輕安撫她爹:“好了好了,爹,你就去一年,放暑假,我去看你?!?
王德勝哭笑不得:“你這丫頭!”
王德勝對紅紅花花也張開雙臂,把她們兩個摟在懷里:“你們兩個也要好好的,知道嗎?”
紅紅花花點點頭:“王爸,你要注意身體?!?
門外傳來吉普車的喇叭聲。喬漫麗紅著眼睛走進來:“該走了?!?
吉普車漸漸遠去,揚起一片雪塵。王小小站在院門口,直到車影消失在山路盡頭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