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一聽這話能怎么辦,她爹是軍人,所以呀!她爹即使有毛病,她也原諒她爹。
王小小還是解釋一下“爹,生三七粉是活血的,剛受傷用比較好,等你差不多愈合了再用,熟三七粉,晚上給你煮湯給你喝。”
王德勝靠在被褥上,看著閨女在給他忙前忙后的,他閨女還是很疼他的。
王小小收拾好藥箱,轉(zhuǎn)頭對賀瑾說:“小瑾,你在家照顧我爹,別讓他亂動,我去山上打點(diǎn)東西回來?!?
賀瑾立刻站直:“姐,你放心!我肯定看好爹!”
王小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她要速戰(zhàn)速決,她決定背上自制的竹弓和一筒箭。
山里的雪比家屬院厚一些。
王小小裹緊了棉襖,呼出白氣。她熟練地沿著山脊走,耳朵豎著,仔細(xì)聽周圍的動靜。
走了約莫半小時,她在一片松樹林邊發(fā)現(xiàn)了兔子的腳印,新鮮的,應(yīng)該剛經(jīng)過不久。
她蹲下身,從箭筒里抽出一支箭,搭在弓弦上,屏住呼吸,靜靜等待。
沒過多久,一只灰兔從灌木叢里探出頭,警惕地左右張望
王小小瞇起眼,緩緩拉開弓“嗖!”箭矢破空而出,精準(zhǔn)地釘在兔子頭上。
“今天運(yùn)氣一般?!彼吐曌哉Z,把兔子放血到軍用水壺里,那雪摸著兔子的脖子,讓血不再流,塞進(jìn)背后的筐里。
又往深處走了一段,她發(fā)現(xiàn)了幾只野雞在雪地里刨食。
王小小從口袋拿出石頭,啪啪啪幾下,五只雞,倒下了三只,王小小立馬給雞放血裝進(jìn)軍用水壺。
王小小跑回家里。
王小小為了隱瞞野雞,就把家里的母雞給殺了,給她爹燉雞湯。
“閨女,我想喝水……”
“閨女,我能抽煙嗎?”
“閨女,我討厭紅糖水沖雞蛋!”
“閨女,我餓了~”
“閨女……”
王小小額頭的青筋暴了,她爹的脈搏平穩(wěn)得不得了,王家人傷口的愈合能力就是強(qiáng)。
“爹,不許抽煙,口渴喝紅糖雞蛋水,還有閉嘴?!?
王德勝閉嘴不到十分鐘,又開始要喊,王小小把一個窩窩頭塞進(jìn)他嘴巴里。
王小小沒轍了“爹,你想吃啥?我給你做?”
王德勝一把摟住閨女,“陪爹說說話?!?
王小小靠在爹的肩膀上:“爹,老丁給我兩斤大白兔奶糖?!?
王德勝:“他是我的兄弟,他沒有找你麻煩吧?”
賀瑾也爬了過去,靠在王德勝另一邊:“爹,老丁沒有找姐的麻煩,找我麻煩了?!?
“小瑾,這是老丁的工作,你要多體諒?!?
賀瑾翻了一個白眼“爹,他也找姐的麻煩了?!?
王德勝緊張看著閨女,安慰:“閨女,他有沒有嚇著你,你放心,等爹好了,找他喝酒時,等他醉了,打一頓?!?
待遇不同呀!
王小小把這段時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。
王小小問:“爹,古佳佳的事,會影響她爹嗎?”
王德勝:“你說呢?坑爹的娃,老古也不是啥好鳥,娶了新老婆,就要把關(guān)系搞平呀!后宅起火了吧!害得自已前程了吧!”
王小小犀利看她爹:“爹,你在警告我?”
王德勝一臉冤枉:“閨女,你說這話虧心嗎?我還不夠?qū)櫮?,我的津貼你領(lǐng)的,我的補(bǔ)助也是你領(lǐng)的,我的軍裝一發(fā)下來,一套必須是你的,除了靴子你穿不了,我把能給你的,都給你了?!?
王小?。骸肮偶鸭阉鶗髲?fù)我們嗎?”
王德勝看了一眼窗外的影子,笑著說:“他不敢,不管我和喬老頭有仇恨,喬老頭是我名義上的岳父,他就不敢動我;你幫趙華紅站了起來,你做的自制消炎藥,有領(lǐng)導(dǎo)護(hù)著你;而小瑾,更加不用說了,整個軍的背景都沒有他雄厚,他連報復(fù)的念頭都不敢有?!?
王小小犀利的道:“就像你對喬老爺子連報復(fù)的念頭都不敢有?”
王德勝苦笑:“閨女,我的職位是什么?喬老頭的職位是什么?我們有私仇,我仍需借\"岳父\"名頭自保,正如古佳佳她爹未來可能被迫對我們示好一樣,除非我能爬到比對方更高的位置,現(xiàn)在我只能表面服從,暗中蟄伏?!?
王小小嘆氣,賀瑾要說話,王德勝拿著炕上的窩窩頭塞進(jìn)他嘴巴里,他不能利用賀瑾的家勢來報仇,兄弟的兒子不是這么用的,他只會用賀瑾來保護(hù)閨女。
王德勝摟著閨女,聲音保證窗外能聽得到:“小小,即使以后有小孩,最愛的孩子依舊是你。我的人脈,我的資源只能是你來繼承,以后的孩子不會在部隊發(fā)展,這是爹給你的承諾。”
王小小心滿意了,她爹到現(xiàn)在為止從來沒有騙過她,她爹的信用還在。
后媽全心全意愛著她爹,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心動的,別想一生一世一雙人,不現(xiàn)實。
現(xiàn)在不是古代,有仇報仇,不搞連坐,不殺九族。
她自已的堂姐成為寡婦一年,她都希望堂姐嫁人。
現(xiàn)實一點(diǎn),父愛最高的境界,不是寵愛,不是情感獨(dú)占,而是他的政治衣缽。
在絕對的力量體系里,獲得繼承權(quán)比獲得寵愛更重要。
王德勝看著窗口,這也是說給窗外喬漫麗聽的,以后不管有沒有小孩,他們都不能在部隊發(fā)展,部隊他的所有資源只能是小小的,他絕對不許別人傷害小小,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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