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和賀瑾把家里的自留地角落里的青瓜西紅柿茄子,全部采摘好后。
在這個(gè)角落,王小小沒有打算種植,她要在這個(gè)角落漚肥。
賀瑾把摘完的青瓜藤、西紅柿秧和茄子稈仔細(xì)捆好,王小小已經(jīng)提著糞桶回來。
家屬院不讓養(yǎng)豬,連雞鴨都有限制,他們能用的自家糞尿。
早就挖好了一個(gè)淺坑,王小小先把作物秸稈鋪底,賀瑾小心地把糞水潑上去,又撒上前些天掃院子攢的落葉和灶膛里扒出來的草木灰。
濃烈的氨氣味沖得兩人直皺眉,王小小趕緊用鐵鍬鏟起黃土,一層層壓實(shí)蓋嚴(yán)。
賀瑾用樹枝在肥堆旁插了塊木牌,\"得記著日子,許叔說過,這人糞尿得漚足四十天才能用,不然燒苗。\"
王小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把洗糞桶的臟水也澆了上去。
這些漚肥好后,等全部菜收好后,鋪在自留地上,來年地才會肥。
兩人回去,趕緊洗澡,小小挑糞,賀瑾淋糞,兩人臭死了。
“姐,我要先洗?!?
“小瑾,你問過我的拳頭了嗎?我的拳頭不同意。”
大水鍋倒在兩個(gè)盆中,一個(gè)盆,搬到一個(gè)房間。
王小小把自已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凈凈,傍晚要去趙總參家,她要穿新衣服。
王小小挺直腰板站在鏡前,嶄新的軍裝帶著折痕,父親軍裝被二伯母,特意用深綠卡其布裁小的款式格外精神。銅紐扣一直扣到下巴,肩線剛好落在她瘦小的骨架上,下擺利落地收在腰間。她小心撫平胸前的五角星,褲腳整齊地扎進(jìn)小皮靴里,連風(fēng)紀(jì)扣都一絲不茍地系緊。
人要衣裝。
賀瑾洗完澡出來,看到王小小的衣服,滿眼小星星。
“姐,我爹的衣服,他為什么不給寄養(yǎng)費(fèi)?你去拿我的寄養(yǎng)費(fèi)呀?”
王小小打開柜子,指著衣服說:“你的衣服,你爹陸陸續(xù)續(xù)拿來,你已經(jīng)可以穿到成年了,你爹每月三十元,外加他一半的票,請問我怎么有臉去拿寄存費(fèi)?”
賀瑾不服氣的說:“姐,秋軍裝我沒有,我想要秋軍裝,好帥氣?!?
王小小滿頭黑線……
她翻箱倒柜找出自已的七歲穿的軍秋裝,拿了出來。
賀瑾也不挑,就穿了起來,他腳上是草鞋,看著王小小的靴子。
王小小搖搖頭說:“這靴子是老家里養(yǎng)的豬皮做成的單皮靴子,這里沒有養(yǎng)豬,換一句話說,這里殺家豬要吃皮,不像老家殺豬留皮做鞋子。”
賀瑾拿出冬天的靴子要穿上,王小小直接給他一個(gè)腦瓜子。
王小小想了一下:“不鬧,我這里有兔皮,今天晚上我把兔毛取出來,給你做靴子?!?
賀瑾擺擺手說:“姐,不用,兔毛說好了給王紅和張繼軍做帽子的,我自已想辦法弄到豬皮?!?
王小小:“合法合規(guī)知道嗎?”
賀瑾張揚(yáng)的說:“姐放心吧!我懂?!?
吃完晚飯,分兩路,王小小帶著紅紅去了趙總參家。
趙總參家的客廳寬敞明亮,墻上掛著軍事地圖和幾張泛黃的老照片。
趙總參正坐在椅子上看文件,見王小小帶著紅紅進(jìn)來,放下手中的材料,露出和藹的笑容。
趙總參指了指旁邊的沙發(fā),目光落在她筆挺的軍裝上,微微點(diǎn)頭,“小小和紅紅你們來啦,快坐吧!小小這身衣服不錯(cuò),精神?!?
王小小端正地坐下,紅紅乖巧地坐在她身旁,小手攥著她的衣角。
“趙叔,趙姐姐在嗎?我給她帶了點(diǎn)自家種的西紅柿。”王小小從布包里拿出幾個(gè)紅彤彤的果子,放在茶幾上。
趙總參瞇著眼睛看著王小小,目光里帶著幾分審視和深意,這個(gè)丫頭在這里大半年,給李主任的孫女治好骨折,接生過孩子,給剛子的奶奶治療過老痛風(fēng)。
他緩緩開口:“小小啊,華紅她......在屋里,不過,自從兩年前,上次戰(zhàn)役回來,她就不愿見人?!?
房間里突然傳來\"砰\"的一聲響,像是茶杯摔碎的聲音。
趙總參臉色一變,快步走向里屋。
王小小不帶一絲猶豫,拉著紅紅跟了上去。
推開臥室門,眼前的景象讓王小小心頭一震。
趙華紅流著淚,癱坐在輪椅上,地上是打翻的茶杯。
趙華紅慌忙擦眼淚,克制自已的脾氣吃,冷靜說:“出去,這里不需要你們的愛心慰問?!?
王小小大步走到趙華紅面前,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,突然單膝跪地,一把掀開了蓋在趙華紅腿上的毯子。
\"你干什么!\"趙總參怒吼。
王小小充耳不聞。
她一邊按壓趙華紅的腿,一邊說:“把你腿的反應(yīng),告訴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