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漫麗回家的時候,就被她爸叫回了喬家。
回來的時候,臉上有兩個巴掌印,她笑著說,從此以后她們不再被人牽制,喬紅喬花叫做王麗紅,王麗花。
喬漫麗吃完飯后,把自已關(guān)在屋內(nèi),女兒還沒有睡覺,她不可倒下。
王德勝出任務(wù)了,沒有二十多天回不來。
她是大人,她必須堅強。
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再也忍不住了,靠著墻上痛哭起來,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反抗父親,和娘家決裂,她們母女三人不再受喬家控制。
王德勝會真正保護她們母女三人嗎?王小小是否接納她們母女三人?她不知道。
半夜三更,她靠著墻上痛哭,喬漫麗靠的墻和王小小同用的墻。
王小小怒了,喬漫麗再不好,也是她爹的婆娘,欺負到王家人頭上了。
過了幾天,半夜三更,王小小穿好衣服去了值班室,拿著豬肺粥。
賀建民看著她,無奈呀!
“你怎么來了?”
王小?。骸拔液髬尀槭裁幢粏碳依蠣斪哟??周家怎么樣了?”
賀建民把粥分給手下,抽著煙小聲說:“周家老爺子和喬家老爺子有著過命的交情,周家小兒子被保了下來?!?
“喬家老爺子認為喬漫麗不應(yīng)該鬧大,有什么關(guān)門再說,更不應(yīng)該打姐姐,對周家太絕了,當初已經(jīng)給了喬漫麗離婚了。”
“而喬漫麗反了喬家老爺子,直接給兩個女兒改姓,說是和喬家老爺子斷絕關(guān)系。”
“你后媽本來在物資供應(yīng)部,臨時調(diào)到維修部?!?
賀建民:“小小,喬老爺子打喬漫麗這件事無人可以指責,老子打孩子天經(jīng)地義,這條線,你不可以碰。”
王小小得到了自已想要的情報,看了他一眼,“叔呀~你家的崽崽,你不問一下嗎?”
賀建民拍了她的頭,他在部隊,天天看到有啥可問的。
提著她后領(lǐng),丟了出去。
“叔,給我搞一臺照相機玩玩~”
“我去新聞部問問,但是小祖宗,別弄壞了,明天中午有就給你,搞壞了,我和你爹兩人一年沒有工資?!?
王小小拿到相機后,帶著周瑾騎著八嘎車去縣城,開始早出晚歸,不過,每天走以前,笑瞇瞇和門衛(wèi)打招呼,再次強調(diào)紅紅花花已經(jīng)是王德勝的閨女了。
再偷偷回去換車,換成二八大杠。
“小小姐,我們每天來縣農(nóng)機站干嘛?”
“周家出事,喬家?guī)兔?,既然如此,那就拿到周家小兒子的把柄,讓喬家老爺子讓咱后媽先把工作換回來?!?
王小小跟蹤了一個星期。
周建新獨自值班,每隔三天他值夜班,他鬼鬼祟祟拿著一桶柴油,天天賣給別人。
到了第三次,王小小挖了一個大坑,等周建新離開,
王小小利落地翻進農(nóng)機站大院,月光下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靈活。
她早就摸清了農(nóng)機站的布局,直奔那臺待修的東方紅拖拉機。
“小小姐,真要卸輪胎啊?坐實他偷盜公物的罪名?”賀瑾緊張地望風,聲音壓得極低。
“不,是讓他告訴喬老爺子把我后媽的工作搞回來,不然弄死他?!蓖跣⌒膽牙锾统霭馐郑齼上戮退砷_了固定螺栓。
沉重的輪胎對于王小小小意思,把四個輪胎都卸了,丟進大坑。
王小小突然停住,眼珠一轉(zhuǎn):“等等,光四個輪胎不夠勁。”
她又折返回去,把所有的拖拉機的輪胎都拆了下來,統(tǒng)統(tǒng)扔進坑里,蓋上樹枝填草掩埋,任誰都看不出這里剛埋過東西。
趕快去私人交易地,看到周建新。
“同志,打聽個事?!蓖跣⌒愡^去,遞上香煙。
周建軍接過煙,在鼻子底下嗅了嗅:“華子?”
王小小笑得天真,“我后媽喬漫麗,聽說跟您家是親戚?”
周建軍臉色一變,煙差點掉地上,他警惕地打量著這個半大孩子:“你瞎說什么?”
“哎呀,我后媽說周家叔叔最照顧人了?!蓖跣⌒≌UQ郏疤貏e是您每次值夜班,拖拉機上的柴油都會到黑市,幫助照顧那些沒票需要柴油的人,怪好心的~”
周建軍猛地站起來,臉色煞白:“你要什么樣?”
王小小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在他面前虛晃一下:“農(nóng)機站倉庫記錄,你上夜班的時間,再把華哥抓了,拷問,你說華哥會不會把你供出來?”
賀瑾適時地拿出相機:“我拍出來,想要底片不?”
周建軍腿一軟,差點跪下來。他哆嗦著掏出錢包:“小同志,有話好說?!?
王小小把相片塞回口袋,“我不要錢,只要您幫個忙,讓喬老爺子把我后媽調(diào)回物資供應(yīng)部。今天之內(nèi)辦不成,明天這照片就會出現(xiàn)在縣紀委,這個不會要你的命,最多沒有工作?!?
“但是,你娘要不來部隊,跟我后娘和紅紅花花道歉,你娘不來斷親,我就弄死你?!?
賀瑾笑瞇瞇說“叔叔,回到縣農(nóng)機站,看到后,別嚇著,給自已弄點傷,馬上去醫(yī)院……”
王小小就帶著賀瑾騎著二八大杠,飛快回去,偷偷摸摸往種菜的小路回到家屬院,兩人跑到值班室,畢竟她們的自行八嘎車在這值班室門口。
他們回去,就躺下了睡覺,理由都是現(xiàn)成的,賀瑾想爹~
賀瑾小聲說:“小小姐,你真的打算告訴他們輪胎位置?不告訴他們,周建新就要坐牢了?不是一了百了嗎?”
王小?。骸艾F(xiàn)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,周建新不會再有這個好崗位,一定會被調(diào)入公社,一個村一個村跑修拖拉機,我想知道喬家縱容周家到幾時?周家小兒子坐牢,紅紅花花更加難做人,即使改姓王,親奶奶沒有人贍養(yǎng),不養(yǎng)她就是思想錯誤,就這樣先?!?
周建新回到縣農(nóng)機站,直接癱坐在地上,四輛拖拉機十六個輪子,全部不見了,地上一點痕跡都沒有。
是那兩個小鬼嗎?
但是誰會信?
他值夜班的時候車輪子不見的,解釋不清楚?
腦中浮現(xiàn)他們最后一句話“弄點傷,去醫(yī)院……”
周建新拿著錘子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咬著牙砸了下去,他關(guān)門鎖門,慌慌張張跑去醫(yī)院……
到了醫(yī)院,包扎傷口,他花了一大筆錢5元錢,給喬老爺子打電話。
周建新捂著包扎好的手,臉色慘白,他顫抖著撥通了喬老爺子的電話,聲音里帶著哭腔:“喬叔……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