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喬喬用力的咬著唇,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。
林曉慧和楊建國兩人同時呆呆的愣住了。
楊建國轉(zhuǎn)頭,目光呆滯的看著姜喬喬,“喬喬,你說什么?”
林曉慧有些激動的抓住了姜喬喬的肩膀,眼淚在她臉上肆意橫流,“喬喬,你告訴媽,這不是真的,你在跟媽開玩笑對不對?”
“你這孩子,從小到大都老實(shí),現(xiàn)在怎么還學(xué)壞了,拿這么大的事情來開玩笑?!绷謺曰勰艘话涯樕系难蹨I,也不知道是在責(zé)備姜喬喬,還是在欺騙自己。
姜喬喬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北宵,你告訴我,喬喬說的不是真的,我爸沒死,我爸還好好的,對不對?”
楊建國激動的抓住了前面開車的霍北宵的肩膀,帶著方向盤猛地向旁邊一轉(zhuǎn),車子直直的沖向了路邊。
霍北宵趕緊一腳剎車踩了下去。
車子左前輪半邊懸空的時候,終于堪堪剎住。
車上人一時之間全都噤若寒蟬。
這一刻,姜喬喬壓抑的情緒也爆發(fā)了,“哥,你干什么?你不知道開車有多危險嗎?剛才北宵剎車要是再慢一點(diǎn),車滾了下去,咱們一家人都沒得活!”
楊建國也嚇得呆愣住了。
被姜喬喬這么一吼,他才回過神來,驚魂未定的開口,“喬喬,對不起,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明明前天爸給店里送鴨子來的時候,還興致勃勃的說著養(yǎng)鴨大棚的修建進(jìn)度。
甚至爸還讓他們把鴨子的絨毛全都留起來,他聽人說現(xiàn)在城里人冬天可流行穿用鴨絨做的羽絨服了,說是特別保暖。
說就他們家每天殺這么些鴨子,鴨絨留起來不僅夠給一家人每人做一件羽絨服,還有多的鴨絨能做羽絨服給喬喬拿去賣。
霍北宵把車倒回正路上,“哥,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不想。但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我們能做的是,找出害了爸的兇手繩之以法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林曉慧終于忍不住捂著臉痛苦的哭了起來。
姜喬喬聽著林曉慧的哭聲,只覺得心臟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,她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安慰,只能緊緊的抱著林曉慧。
之后,一車人一路無,只有壓抑的哭聲和抽泣聲。
等他們到楊家村的時候,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,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山腳下。
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楊明輝,身上的衣裳被掛得破破爛爛的,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,周圍雜草上都是已經(jīng)干涸的黑色血跡。
林曉慧剛才在車上只是壓抑的哭,這一刻,她再也控制不住,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,洶涌而出。
“老頭子,你醒醒啊,老頭子!”林曉慧撲在楊明輝身上,抓著楊明輝的肩膀,用力的搖晃,就好像這樣楊明輝就能再醒過來一般。
“爸——”楊建國眼眸通紅,目眥欲裂的朝楊明輝撲了過去。
姜喬喬只覺得心臟上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,她也想哭,可是干澀的眼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守在村里的公安同志已經(jīng)在發(fā)現(xiàn)楊明輝尸體的第一時間就已經(jīng)通知法醫(yī)來檢查了。
見到家屬來了,領(lǐng)隊(duì)的許安國對情緒稍微穩(wěn)定的姜喬喬說道:“姜同志,我們已經(jīng)對死者遺體進(jìn)行過檢查,死者身上除了軟組織挫傷和摔傷之外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為傷害的痕跡?!?
“我們也順著死者摔下來的路徑上山檢查過,山上除了死者活動的痕跡以外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任何人活動的痕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