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這火油的味道那么濃,傻子聞不出來?!?
“恭喜你,你的味覺恢復(fù)了!”
赫連勃勃丟下一千兩走了。
赫連勃勃捂著舌頭逃出常山郡署時,滿腦子都是火油味。他生平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:原來“味覺”也能成為財政支出――一千兩銀票,剛掏出手心還熱乎,轉(zhuǎn)眼就被薛桂笑瞇瞇塞進“常山建設(shè)基金”木箱。箱上貼著一副對聯(lián):
上聯(lián):火油治病,藥到味回
下聯(lián):銀兩洗心,財去人安
橫批:歡迎再來
“再來?我再來我就是你們匈奴的哈巴狗!”赫連勃勃對著空氣發(fā)誓,可一發(fā)完誓,他又打了個噴嚏――火油余味躥上腦門,辣得眼淚直流。路人見他堂堂匈奴使節(jié),當街痛哭,紛紛圍觀:
“聽說沒?這位大人花一千兩,買了口‘火油漱口水’!”
“常山出品,必屬孤品!”
赫連勃勃羞得用貂裘裹頭,一路小跑回傳舍,邊跑邊罵:“鄧晨,分身,薛桂,你們給我等著!老子不找回場子,就把‘赫連’二字倒著寫!”
傳舍里,他鋪開羊皮紙,寫下“復(fù)仇大計”四個大字。第一條:裝瘋賣傻;第二條:先裝“失憶”――聽說中原人最信“撞擊療法”,噴一下就能想起前世,再噴一下就能忘掉今生。
第二天一早,他頂著倆熊貓眼,再次晃進郡署,開口就演:“我……我是誰?這是哪兒?我錢包呢?”
薛桂端著早點出來,一臉“我懂我懂”的慈祥:“哎呀,這位客官,您這是‘間歇性火油后遺癥’,俗稱‘噴傻癥’,得治!”
赫連勃勃心里偷笑:果然上當!
于是又被領(lǐng)進書房,這回薛桂連噴壺都沒換,只是體貼地加了根吸管:“來,吸一口,回憶滿滿!”
赫連勃勃一看那熟悉的油亮液體,當場破功:“這不就是昨天噴我的火油嗎?你們好歹換個包裝!當我傻?”
薛桂一拍大腿:“哎呀!記憶恢復(fù)了!恭喜恭喜,一千兩!”
赫連勃勃:???
他捂著錢包再次逃跑,邊跑邊罵:“中原人太卷了!連失憶都卷!”
連續(xù)兩次被“恭喜”,赫連勃勃財政告急。他蹲在傳舍,抱著算盤噼啪作響:再輸一把,老婆本都得賠進去。于是第三日,他戴著倆黑眼圈、拄著根盲公棍,一步一哆嗦摸進郡署,開口就是:“我眼神越來越不濟,看啥都帶‘縮水濾鏡’,求治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