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不過你要是為非作歹,傷天害理本官依然抓你!”鄧晨一臉正氣道。
等黑山鷹屁顛屁顛走遠(yuǎn),韓清漪終于憋不住笑出聲:"大人,他要是知道那些'黑石頭'能燒..."
"噓――"鄧晨做了個(gè)噤聲手勢(shì),從袖中抖出真正的鹽井地契――剛才簽的壓根是張擦屁股紙!
墨云風(fēng)突然從樹上倒吊下來:"跟蹤完畢,他正往張彪別院跑。"
張彪的別院里。
"啪嚓!"
張彪最愛的翡翠酒杯在地上碎成八瓣,驚得屋檐下打盹的烏鴉"嘎"地一聲竄上天。管家心疼地盯著碎片――那可是能換三百畝良田的寶貝啊!
"老爺息怒!"管家撲通跪下,膝蓋精準(zhǔn)避開所有翡翠渣,"黑山鷹那莽夫不懂事,咱們可以..."
"可以個(gè)屁!"張彪一腳踹翻案幾,露出下面藏著的密信,"看看!鄧晨那小子用一個(gè)鹽井騙了礦山,現(xiàn)在全城百姓都在挖黑石頭取暖!可是他黑山鷹不知道鹽鐵是朝廷管制的嗎?”他氣得胡子翹成八字,"老子的炭鋪這個(gè)月怕是一斤煤都賣不出去了!”
管家眼珠一轉(zhuǎn):"要不...咱們也去挖點(diǎn)?"
"挖你個(gè)頭!"張彪抄起硯臺(tái)就要砸,突然眼珠子瞪得溜圓――硯臺(tái)底下壓著張請(qǐng)?zhí)?,冀州牧李惲的親筆!
"哈哈哈!"張彪的笑聲像夜貓子叫,"天助我也!"他抖著請(qǐng)?zhí)麑?duì)管家炫耀:"看見沒?李大人三日后五十大壽,點(diǎn)名要老夫送份'厚禮'!"
管家湊近一看,張彪用茶水在桌上寫著:”告他謀反?!?
"妙?。?管家拍馬屁拍到馬腿上,"老爺乃神人也…”
“神你奶奶個(gè)腿!"張彪又是一巴掌,"去!把地窖里那箱金餅搬出來!"他陰笑著蘸茶水在桌面寫字:"謀反三罪證――私造火器、擅改稅制、收買民心。"
突然窗外"咚"地一聲,兩人嚇得抱成一團(tuán)。定睛一看,竟是只肥貓叼著條咸魚溜過――魚身上還穿著張彪昨晚輸?shù)舻囊C褲!
"他娘的!"張彪氣得直哆嗦,"連貓都跟老子作..."話沒說完突然愣住,盯著咸魚眼睛發(fā)直。
管家小心翼翼:"老爺?"
"妙計(jì)啊!"張彪突然手舞足蹈,"去!把鄧晨發(fā)的'毒煤球'塞幾條咸魚肚子里,就說他下毒謀害李大人!"
管家剛要夸贊,院外突然傳來嗩吶聲。推窗一看,鄧晨派來的"賀壽樂隊(duì)"正在街口吹拉彈唱,橫幅上寫著:"恭祝李大人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――附贈(zèng)蜂窩煤取暖秘方一份!"
張彪的臉頓時(shí)綠得跟翡翠酒杯一個(gè)色兒。
"鄧大善人,"嚴(yán)光搖著羽扇打趣,"再這么施粥下去,咱們郡府的老鼠都得啃門檻充饑了!"
鄧晨正想回話,韓清漪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闖進(jìn)來:"大人!藥鋪的黃連都被借光了――百姓說咱家的粥苦得能治??!"
"胡說!"白芷拍案而起,腰間佩劍叮當(dāng)作響,"我親自熬的粥,明明..."她突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"就摻了三成米糠..."
薛桂抱著賬本哀嚎:"庫房只剩三百石霉米了!"一直沉默的墨云風(fēng)突然從房梁倒掛下來:"要劫糧嗎?"嚇得薛桂一屁股坐碎了算盤。
眾人齊刷刷看向鄧晨。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:"粥繼續(xù)施,再稀點(diǎn),米糠加到五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