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諸位辛苦,請用膳。”岑彭親自舉著火把往城下一指,三十桶火油順著溝渠嘩啦啦淌成火龍?;鹫圩勇涞厮查g,護城河變成了燒烤架。有個倒霉蛋褲子著了火,嗷嗷叫著跳進河里,結果被提前撒的石灰粉燒成了紅燜蝦,整個人在水里撲騰著,那慘叫聲聽著就讓人心里發(fā)毛。其他的山賊看著這場景,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,腿肚子都直轉筋。
王鳳急眼了:“把搶來的耕牛都趕上!”三十頭老黃牛尾巴上綁著火把往前沖,那牛眼睛瞪得溜圓,哞哞直叫,就跟發(fā)了瘋似的。岑彭在城樓上嗑著瓜子直樂,他早就料到山賊們會有這一招。他一揮手:“開城門,迎貴客!”城門吱呀呀開了條縫,牛群呼啦啦沖進去――然后集體表演了高空跳水,撲通撲通全栽進五丈深的陷馬坑,坑底還豎著淬毒的竹簽子。那些牛慘叫著掙扎,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,只留下一片血跡染紅了坑底。
“報――!”探子連滾帶爬回來,那模樣就跟被狗追了似的:“大當家,守軍正在城頭烤肉呢!”王匡看著炊煙裊裊的宛城,那煙熏得他眼淚直流,他終于把最后幾根胡子也薅光了,整個人就跟個禿毛雞似的:“這他娘哪是城墻,分明是鐵王八殼!撤!”山賊們一聽,呼啦啦作鳥獸散,那逃跑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多了,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色里,只留下一地的兵器和尸體,還有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焦糊味。
王匡和王鳳望著宛城那高聳入云的城墻,再看看身后那群累得跟死狗似的兵卒,心里那個苦啊,比吃了黃連還難受。這幫士兵們早就饑寒交迫,跑了幾步就氣喘吁吁,一個個跟沒了骨頭似的,根本跑不動。天色漸黑,王匡和王鳳無奈,只得下令在城南五里處扎營,打算第二天再作打算。
扎營的時候,王匡和王鳳還想著怎么著也得弄個像樣的營盤,好歹能擋擋風,遮遮雨。可這些兵卒們哪會干這活兒啊,胡亂地搭了幾頂帳篷,那帳篷漏風又漏雨,就跟篩子似的。王匡和王鳳看著這營盤,心里直犯嘀咕,可也沒轍,只能將就著住下。
然而,夜里他們剛躺下,突然聽到營外傳來一陣馬蹄聲。那馬蹄聲就跟催命符似的,王匡猛地坐起身,驚慌地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話音未落,營外便傳來喊殺聲,岑彭率領一支輕騎兵突襲而來。
岑彭這老狐貍,早就派人摸清了王匡和王鳳的底細。他知道這倆人不會帶兵,所以特意挑了這么個時候來偷襲。他手下的輕騎兵那可都是精挑細選的,一個個跟狼似的,眼睛里冒著綠光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