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吃完飯離開時竟然遇見了鄭啟,他在這邊見客戶,見著俞安同人說說笑笑一張臉上什么表情。
俞安在看到他時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,他身邊有人在她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,很快下了樓。
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也有點兒心神恍惚,下樓梯時腳下踩空差點兒崴了腳,幸而孟致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滾下樓梯,她又趕緊的向人道謝。
身后似是有視線一直看著,她沒有回頭。
晚上時鄭啟竟然過來了,彼時俞安才剛下班回家給自己煮了一碗面,還沒開吃門就被敲響,打開門就見鄭啟站在外邊兒。
他一身的酒氣,也許是因為中午的事兒,俞安見著他有些不自在,還沒開口問他有什么事他就進了客廳里,然后直接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。
俞安在門口站了會兒,沒有管她,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始吃面,面本就煮得有點兒軟了,要再不吃就坨掉了。
她很快吃完一小碗面,讓后往廚房里去收拾。待到出來準(zhǔn)備去洗漱時沙發(fā)上的鄭啟突然開了口,問道:“今天那男人是誰?”
俞安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事兒,默了默后回答道:“一個朋友?!?
她說完后也不管他,往浴室里去洗漱去了。
再出來時鄭啟閉著眼睛靠在沙發(fā)上,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。俞安有些累,將頭發(fā)吹干后過去叫了他,說道:“要叫許師傅過來接你嗎?”
這是趕人餓意思,鄭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,動也沒有動一下。
俞安等了會兒沒反應(yīng)也只得由著他,回臥室去了。
那人是喝了酒的,她沒有關(guān)門,聽著外面的動靜。但客廳里一直沒有任何聲音,不知道人是不是睡著了。
她想起床去看最終還是沒有動,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。
她怎么也睡不著,這么在客廳里睡一晚肯定會感冒。躺了許久后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,最終還是做不到無動于衷,拿了一床被子往外面去。
她本是想給鄭啟蓋上被子就回房睡覺的,誰知道被子才剛蓋在他的身上他突然就伸出了手拉握住了她的手腕,然后往前輕輕一拉。
俞安不防他會這樣兒,重心不穩(wěn)往前傾倒壓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煙味和酒味,是往昔所熟悉的。俞安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他的手就摟住了她的腰,湊過頭要吻她。
俞安明白這人是借酒裝瘋,用力的想要掙扎開,卻被人給摟得更緊。兩人身體緊緊的相貼著,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以及胸膛里怦怦跳動的心跳。
她有那么瞬間的恍惚,他已趁著她走神的這片刻咬住了她的唇。
他一如既往的強勢又霸道,似是要讓她知道痛似的咬著她,在她快要炸毛時又松開來。
俞用力的掙扎,卻被他禁錮得更緊。反反復(fù)復(fù)數(shù)次后她已失去了所有力氣,他的吻也變得溫柔起來,極盡纏綿,直至俞安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了她。
俞安的腦子里像是缺氧了一般,身體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。
兩人額頭抵著額頭,太久沒有在一起,鄭啟的呼吸粗重又帶著某種迫切,拉著她的手說往下。
指尖觸碰到的灼燙讓她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,她幾乎是立時就收回了手,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,一下子推開了這人,馬上站起來同他保持開距離。
明明是有許多話要說的,委屈憤懣交織在一起,卻連質(zhì)問都開不了口,她聽到自己顫抖著聲音說道:“我要休息了,請離開?!?
她到底還是克制著自己鎮(zhèn)定了下來,閉了閉眼后說道:“你把我當(dāng)成什么把我這兒當(dāng)成什么了?酒店么?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,想……”
她說到這兒再也說不下去。已決心同他劃清界限,可在這時候情緒卻是完全控制不住。她不愿意自己再丟人現(xiàn)眼,快步回了房,關(guān)上的臥室的門并反鎖上。
她的心仍舊跳得很快,腦子里像一團亂麻似的亂成了一團。沒多時客廳里的腳步聲由遠而近,鄭啟敲了敲門,說道:“你出來,我們談?wù)劇!?
他的聲音低沉微啞。
俞安背靠在門上沒有說話。
鄭啟哪里有耐性,伸手又拍了拍門。
俞安抿了抿唇,說道:“你走吧,我沒什么好談的。”
“先出來?!编崋⒛椭宰诱f。
俞安當(dāng)然不會再出去,隔著一道門兩人均沉默著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外面的鄭啟沒有再說話,像是過了一個世紀(jì)那么漫長,外邊兒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,爾后關(guān)門聲響起,外面的人離開了。
俞安脫力一般虛弱的走到床上坐下,好半天沒有動。
唇上還有微微的刺痛,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,克制著讓自己什么都不要想。
盡管她什么都不愿去想,但還是受了這事兒的影響,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怎么睡。第二天起床看到鏡子中的人一臉的憔悴蒼白,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,雙手捧水洗了一把臉。
盡管早已決定要劃清界限,但不可否認,他還是輕易的就能影響她的情緒。
她自嘲的笑笑,久久的在鏡子前站著,過了許久才化了妝遮住自己憔悴的臉色,匆匆的去上班。
她并不愿意去想昨晚的事兒,努力的忽略掉。但下午快要下班時鄭啟就打來了電話,她看了一眼后沒有接,直接掛斷將手機丟在一旁。
但沒想到他竟然很快又再次打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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