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切終于結(jié)束。兩人都久久的平復(fù)不過來,大熱天里兩人都出了一身汗,各自躺了一會兒后俞安正想去浴室洗澡,才剛動了動就被那人拽了過去。兩人以極其親密的姿勢緊挨著,鄭啟的氣息仍舊不太勻,說道:“你這眼光以前就不怎么樣,現(xiàn)在更是不行。好歹你以前那老公這會兒混得還人模人樣,這位那樣子,估計這輩子也就那樣了?!?
俞安哪里能忍受他接二連三的羞辱,惡狠狠的想要咬他一口,但鄭啟像是早料到了她要干什么似的,手指頭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俞安掙了幾下沒能掙開,他反倒是湊到了她的唇角吻了吻,低笑著說道:“下次要再想相親提前告訴我,好歹我也能替你斟酌斟酌,別剛逃出虎口又進(jìn)狼窩。”
俞安哪里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,一時羞憤不已,手腳并用的掙扎踢打著,都被鄭啟巧妙的化解開來,最后不耐煩了索性說道:“精力那么好還想再來一次?”
這話一出俞安立刻停了下來,鄭啟笑了一聲,往她的臀部拍了拍,說道:“好了,起來洗澡把床單換了?!?
他說著伸手打開燈先下了床,燈光刺眼俞安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,隔了那么幾秒才睜開來,看到那人肩上明晃晃見血了的牙印,她又很快別開了臉。
這晚過后鄭啟就沒再過來,他不來俞安反倒輕松許多,他來這邊她一直都很有壓力。他的那車停哪兒都晃眼得很,雖是經(jīng)過她的提醒他停到了下面一層,但她也怕什么時候不小心被趙秘書撞見。再加上父母那邊,他每每過來她都是提心吊膽的。
這次的相親,就算是沒被撞見她其實也是想告訴他的,成年之間的散聚并不需要赤裸裸的挑明,卻沒想到這人完全不在乎。
俞安一連幾天都無精打采的,相親也不了了之,那位隔了沒兩天就打來了電話,說他暫時沒有結(jié)婚的打算,相親純屬因為推脫不過。
他主動的表示不合適讓俞安松了口氣兒,這也算是對母親那邊有了交代。
她自己雖是松了口氣兒,但胡佩文卻是長吁短嘆的,俞安的心里有些愧疚,卻也知道這樣再好不過,沒有期望就不會有更大的失望。
這天早上,俞安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她小叔的電話,號碼是一陌生號碼,她喂了一聲后電話那端沒有馬上說話,隔了會兒才期期艾艾的說:“安安,是小叔。我給箏箏打電話打不通,你和她有聯(lián)系嗎?”
俞安還記得他上次要和俞箏斷絕關(guān)系說的話,現(xiàn)在聽見他這語氣神經(jīng)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,她自然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不動聲色的說:“沒有,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和她聯(lián)系了。小叔您有事嗎?”
電話那端的人有些失望,勉強(qiáng)的說了句沒事,又讓俞安如果能聯(lián)系得上俞箏給他打一電話就匆匆的掛了電話。
俞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但這事兒是得告訴俞箏一聲的,怎么也要讓她心里有數(shù)。她很快就給俞箏打去電話,那么大早上了她竟還是睡著的,接起電話來聲音迷迷糊糊的。
俞安將她父親找她的事兒告訴了她,俞箏早知道父母是什么人,并不驚訝,只冷淡的讓俞安不用管他。
俞安應(yīng)了下來,又怕母親會摻和,掛了電話后又給母親打去電話,告知了她這事兒,并叮囑她如果小叔找她問起就一問三不知,別他三兩語就糊弄了。
胡佩文心軟卻不糊涂,說她早看清了那對夫婦是什么樣的人,她知道該怎么辦。其實不用去想也知道他找俞箏是為了什么,左不過就是錢的事兒。大概是養(yǎng)兒子吃力,這才想起外面的女兒。
俞安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,沒想到?jīng)]過幾天,她剛下班就接到她母親的電話,說是她小叔夫婦今兒竟然帶著孩子來他們家了,小時候白白胖胖可愛的孩子竟然是自閉癥,需要昂貴的康復(fù)費用。這夫婦二人竟然以這孩子是俞家唯一的男丁為由,上門來要求他們出錢幫忙,她被氣得不輕,平常說話輕聲細(xì)語的人難得的硬氣了起來,將二人罵了一頓。
老俞也沒像以前一樣予取予求,直接叫來了保安將那兩人給趕了出去。這兩人的厚臉皮讓他氣得不輕,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。
俞安馬上要回去,胡佩文卻沒讓,說老俞沒事。她憂心忡忡的,很為俞箏的處境擔(dān)心。只要能找到她,這二人肯定是會纏上她的。那是她的父母弟弟,她又能怎么辦?
一時母女二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,俞安不知道是否該同俞箏說,猶豫了許久還是沒告訴她。現(xiàn)在告訴她,也只會讓她徒添煩心事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轉(zhuǎn)眼便到了初秋,今年公司事兒多發(fā)展不順沒像往年一樣經(jīng)常團(tuán)建。趁著天氣變涼又還沒楞下來通知了團(tuán)建,也算是鼓舞一下士氣。
俞安這段時間因為俞箏家里的事兒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,對團(tuán)建不感興趣,卻不能不去。
一群人清早就從公司乘大巴車出發(fā),公司才剛舉行秋季招聘會,女同事們八卦著哪個部門有帥哥,議論個不停。
俞安晚上沒睡好,上車就打起了瞌睡來,直至快要到地兒才醒過來。
因為有新面孔,這次的團(tuán)建倒是比以往都熱鬧得多。甚至有人借著這次團(tuán)建舉行了小型的聯(lián)誼,單身男女士都可參加。
本著閑著也是閑著,趙秘書拉著俞安一起參加,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,說沒興趣。
趙秘書卻不放過她,說她沒有興趣不重要,只要能陪她就行。
讓俞安沒想到的是鄭啟竟然也拉了過來,在定好的場地看到他時她不由楞了一下,他也看到了她,但也只往她的身上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。
不光是他在,杜明也在,他像是花叢里的蝴蝶似的,同身旁的女士們熱聊個不停。
俞安原本就是陪著趙秘書過來的,在有男士同趙秘書搭訕后便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。
她這一坐就是半個多小時,眼看趙秘書同人聊得愉快,她起身悄悄的離開。誰知道沒走出多遠(yuǎn)就被杜明給看到,他端著酒杯走過來,笑著問道:“我不是看你和趙秘書一起嗎?要走了?”
俞安有些不太自在的笑笑,解釋道:“我陪趙秘書過來?!?
杜明點點頭,剛要再說點兒什么,一旁就有一年輕男子走了過來,見著俞安眼睛一亮,看向了杜明,問道:“杜經(jīng)理,這位是……”
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,剛才應(yīng)該是在同鄭啟聊天,他慢悠悠的踱步過來,不待杜明說話就開口替那位介紹,說道:“俞副經(jīng)理,營銷部石經(jīng)理的得力助手?!闭f完又向俞安介紹,說:“分公司的秦經(jīng)理。”
他的語氣慢條斯理的,那位未察覺出任何的異常,熱情的伸出手來同俞安握手。
出于禮貌,俞安只能伸出手來同對方握了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