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安慰胡佩文在家閑著也沒什么事,好歹還有雙倍工資,并且時間還挺自由。
胡佩文雖是心疼她大過節(jié)的還得在外邊兒跑,但也不能讓她不去,只抱怨公司一點兒也不人性化,哪有過年也不讓人好好過?
俞安站著說好歹休息了幾天,還有人大過年一天假也不放的,比起他們她已經幸運了很多。
鄭啟讓她六點到別墅那邊,她不到五點就出了門,以免遲到又被這人訓。
一路上暢通無阻,她提前十幾分鐘到地兒。這兒同早上過來時不一樣,鄭啟已經找了鐘點工過來,大概是他吩咐過了,見著俞安客氣的同她打了招呼,說鄭總在樓上處理點兒工作,待會兒就下來。
她給說著給俞安倒了一杯茶,讓她稍等片刻。
俞安向人道了謝,坐在沙發(fā)上慢慢的喝起茶來。到了六點,鄭啟準時從樓上下來,他一身正裝,臂彎里搭了一件黑色大衣,見著俞安點點頭,說了句來了。
俞安早上就被人給訓了一頓,這會兒長了記性,站起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鄭總。
鄭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,徑直往外邊兒去了。
她開的那車是不行的,開了鄭啟平常的座駕。她雖是干過代駕,但很少開那么好的車,一時有些不太習慣。好在后座的鄭啟沒說什么,只兀自打著電話。
他今兒要見的是另一位領導,對方很低調,俞安還猶豫著是否要和他上樓,他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,讓她等著就行,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在附近逛逛。
他說著便乘電梯上樓去了。
俞安沒打算出去逛,就在車里坐著。司機這活兒有時候也挺無聊,得隨叫隨到,得很有耐性耐得住寂寞。
時間過得尤為漫長,她雖是帶了書打發(fā)時間,但眼睛看得發(fā)澀了鄭啟也沒出來。她從七點多等到十一點,期間除了去過一趟洗手間之外就一直在車里。
直到十一點半,鄭啟才給她打了電話,讓她把車開出去。
俞安開著車出去時他應該是已經送人離開了,獨自在路邊站著。停好車俞安去替他開車門時就聞到他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兒。看樣子沒少喝酒。
他彎身坐進車里,俞安替他關上車門這才坐到駕駛座,發(fā)動車子。
鄭啟一直都在閉上眼睛假寐,快要到別墅時不知道是誰打來電話,他的眉宇間有些不耐,但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時也只得壓下那些不耐,微笑著應酬對方。
俞安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,心里暗暗的想這人其實也不容易,別人在這時候早已入睡,他卻還得應酬,并且深更半夜里有來電是常事兒。
她有那么瞬間的走神,回過神來又在心里暗嘲自己真是腦子有毛病,她一被壓榨的牛馬竟然還覺得老板不易,腦子真是有毛病。
她這一走神差點兒走錯路,后邊兒的鄭啟雖是在打電話就跟能眼觀八方似的,抬頭看了她一眼。
俞安沒敢再走神,趕緊的收斂心神,全神貫注的看起路來。
這一晚太晚,父母睡眠不好她沒有回那邊,回了自己家。
一覺睡到天明,八點多就又接到鄭啟的電話,讓她送他去新區(qū)那邊。這事兒昨晚他沒說,俞安毫無準備,只得匆匆的爬起來收拾。
今兒她過去別墅那邊時間還早,鐘點工已經過來做好了早餐。見著她便詢問她要吃什么她去給她做。
俞安趕緊的說不用,鄭啟看了她一眼,說:“讓你吃你就吃,廢話那么多干什么?”
俞安本就沒吃早餐,沒再客氣,告訴鐘點工阿姨她不挑食的,隨便吃什么都行。
她并不想太麻煩別人,沒有坐著等人給她端上桌,同人去了廚房。
阿姨應該是看出了她的拘束,悄聲告訴她讓她別客氣,老許如果來這邊也是在這吃的飯。
俞安微微笑笑,向人道了謝。
今兒同昨兒不一樣,鄭啟過去并沒有見著人。他坐在車里連打了幾個電話,神色倒是很平靜。
待到收了線,他也沒吩咐俞安開車,不知道在想什么,隔了會兒才吩咐道:“走吧,回去?!?
這么一折騰回市區(qū)已是中午,鄭啟未回別墅那邊去,帶著俞安去了以前去過的私房菜館。
這兒同平常一樣,都是冷冷清清的,大過年的老板竟也沒陪家人,在店里守著。聽見鄭啟來,過來同他打了招呼,笑著說他今兒算是有口福,這幾天剛好來了好貨。
他竟還記得俞安,客氣的同她打招呼,叫了一聲俞小姐。
他沒在這兒多呆,很快便離開。他走后包間里安靜了下來,鄭啟拿出了一支煙,拿起打火機要點燃,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放下。
他看了俞安一眼,像是想說點兒什么,最終卻又沒有說,拿起煙點燃抽了起來。
隔了會兒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接起講了幾句,還是為早上的事兒。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什么,他像是有些煩躁,起身站到窗邊吐著煙霧。
他接電話時菜上來,服務生見他講電話輕手輕腳,放下菜很快便出去了。
兩人吃完飯,鄭啟同老板好像有事情要談,讓俞安先回去休息,晚上可能還得去一趟新區(qū)那邊。
她走了他怎么辦?俞安猶豫著,說道:“我去車里等您?!?
鄭啟說了句不用,說待會兒他還有其他的事,讓她下午給他打電話就行。
俞安應了下來,她很快出了包間,在往電梯那邊去時老板叫住了她,讓她稍等一會兒。
她停下腳步,老板去了后廚一趟后很快便出來,手里拎了一精致的盒子,微笑著說道:“這是店里新來的大師傅做的點心,俞小姐你帶回去嘗嘗?!?
俞安想要拒絕,但還沒開口老板就說都是老熟人了,讓她別客氣,她只得接過,向人道了謝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