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丹雁,百花樓掌控人,暗中為太常寺卿高厚德收集情報。
太常寺卿高厚德,無黨派,疑中立。
看著煙袋子遞過來的消息,時芙昕陷入了沉思。
百花樓隸屬教坊司,教坊司又歸屬太常寺管,杜丹雁聽命于高厚德,為其收集情報,也是順理成章的。
如此一來,杜丹雁的身份其實挺簡單的。
可是,對此,她卻有些懷疑。
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,她總覺得杜丹雁不怎么簡單。
若杜丹雁背后還有其他人,那一直受庇于百花樓里的羅綺云恐怕就不那么好用了。
時芙昕不想在扳倒慶國公府中,將羅綺云看得太重要,就在她思考著接下來要如何做的時候,時家又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。
在兵部任職的時正茂被革職了!
時正茂雖只是一個從五品兵部員外郎,但對于失了勢的武昌伯府來說,也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官職。
時正茂革職,時家人都給驚動了。
「到底怎么回事?好好的怎么就革職了?」
時老太爺?shù)热硕家荒樈辜焙蛽鷳n。
時正茂垂著頭,喪著臉:「軍餉謄抄中,我記錄錯了一個數(shù)字,賀侍郎就不依不饒,直接將我革職了。」
時老太爺皺著眉頭:「這不是什么大錯了,責罵幾句也就過了,哪里用得著革你的職呀?!?
時正茂揉了一把臉:「兒子也想不通這事呀。」
時正德插話問道:「大哥,你是不是得罪人了?」
時正茂搖了搖頭:「這些年我在兵部一直小心謹慎的做事,哪敢去得罪人呀。」
時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偏廳的時芙音和時芙昕。
剛好時芙昕也看了過來,祖孫兩的視線就這么交織在了一起。
時芙昕垂了垂眼眸,隨即就低聲和時定軒說道:「五哥,趙伯父如今是兵部尚書,要不,你去找趙大哥問問?」
時定軒詫異的看了看時芙昕,有些意外妹妹居然會主動關(guān)心大伯的事。
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」
「先處理這事,之后再跟你講?!?
時定軒一聽這話就知道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,沒有多問,站起身看向時正茂:「大伯,你別著急,我現(xiàn)在就去一趟趙家?!?
時正茂連忙起身:「五郎,大伯在這里謝謝你了?!?
時定軒點了下頭,就大步離開了懿祥堂。
眾人雖擔心時正茂革職的事,但又幫不上什么,說了一會兒話,就各自回院了。
走的時候,時老夫人叫住了時芙昕和時芙音。
「音姐兒和昕姐兒留一下?!?
時芙音和時芙昕對視了一眼,乖乖留了下來。
時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:「你們在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?」
時芙昕笑著否定了:「沒有啊?!?
時老夫人看著她:「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你們出了事,府里也脫不了干系,這道理你們是懂的吧?」
時芙昕點著頭:「當然了。」
時老夫人凝視著兩個孫女:「既然你們知道這個道理,那我也不再多問了,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,京城,哪怕是絕巔宗師來了,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任意妄為的地方。」
時芙昕和時芙音都乖乖的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見兩人這樣,時老夫人擺了擺手,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。
姐妹兩一走,時老太爺就過來了:「那兩丫頭是不是惹什么麻煩了?」
時老夫人看了眼老伯爺,沉吟了一下,還是沒將
事情告訴他。
她太清楚枕邊人的性子了,太看重伯府的興旺和傳承了,家里的丫頭出去做生意,雖然拋頭露面,但確實能為她們?nèi)蘸蟮娜松鷰碇妫瑢Σ彩清\上添花,他還不會說什么。
可一旦知道昕姐兒她們做的事威脅到了伯府的安穩(wěn)和發(fā)展,他肯定是要制止的。.z.br>
昕姐兒那丫頭的性子硬,老四兩口子又是疼愛孩子的,到時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感情,怕是又會被磨掉。
......
回懿桂院的路上,時芙音看著時芙昕:「剛剛為什么不告訴祖母?」
時芙昕看著姐姐:「說了有用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