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一碼事吧。
玄釗的笑容有些邪氣,一字一頓地說,“因為這位陸姑娘,就是我們朝云國失散多年的小九公主?!?
什么?
這陸如煙不是個孤女嗎?
怎么突然搖身一變,就成為朝云國的小公主了……
滿殿的文武百官都懵了,還有一眾女眷們,全都不可置信,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陸如煙。
無疑,她現(xiàn)在成為了全場的焦點。
姜遇棠的眼神是同樣的震驚,卻悄然發(fā)現(xiàn),陸如煙的臉上,沒有因為玄釗的話流瀉出什么驚訝,就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。
“如煙,他國的公主?”太后滿臉愕然地看著。
玄釗的眼睫一垂,掠過了一道精光。
趙王墓,還有燕回的仇,他都還記得的呢,說過不會讓姜遇棠好過,那就一定會做到。
“當(dāng)年那支影衛(wèi),并沒有全軍覆沒,而是抱著小九公主一路逃亡到了京城,最后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,就將她托孤給了寒山寺的主持?!?
玄釗抬頭,繼續(xù)揚聲說道,“這點,寒山寺的主持也是可以作證的?!?
玄宸猛地看向了席間的陸如煙。
她,才是自己的親妹妹?
可這怎么可能?
“太子殿下,你確定不幫著你的小九妹妹求求情,眼睜睜看著她進慎刑司嗎?”玄釗的唇角饒有興致的彎起,緩聲笑著說道。
太和殿內(nèi)的空氣都被這重磅消息砸的鴉雀無聲,噤若寒蟬。
姜遇棠感覺哪里怪怪的,眉頭緊了又緊。
她沒忍住出聲,“不對,要是陸如煙就是小公主,那我先前找到的產(chǎn)婆,為何會說我的襁褓是被人給調(diào)換過了?”
姜遇棠對于能不能找到家人,是佛系的狀態(tài),但心中存在的疑惑沒有得以解決,那她也是要追究到底的。
“而且,據(jù)我所知,京城寒山寺的主持也早就已經(jīng)圓寂了。”
“但是陸姑娘是被我們朝云影衛(wèi)送到寒山寺的托孤的一幕,也是被當(dāng)時不少的方丈給看到了?!?
玄釗頓了一下,繼續(xù)說道,“至于郡主你所說的襁褓,當(dāng)時本來就有人想要調(diào)換孩子,現(xiàn)場處在一片混亂當(dāng)中,她們一時記差也是正常?!?
“一個記差說的過去,兩個人一同記差了,那怕是有古怪吧?”姜遇棠反問了一聲。
“可是蔡嬤嬤都這樣親口承認(rèn)了?!?
玄釗又笑著說道,“郡主,你也不必對你的身世好奇了,你應(yīng)該就是云家那一伙奴仆的孩子,只是產(chǎn)婆給出了錯誤的信息,迷惑了你們的視線?!?
“孤不相信,陸如煙就是小九?!?
玄宸沉默了片刻,冷冷地開口了。
每次見到姜遇棠,他的心底里都會升起一股無比微妙的熟悉感,是陸如煙這個所謂的親妹妹,從來都沒有給自己帶來過的。
“且孤的妹妹,肩頭是有一個類似月牙形狀的胎記,派宮女一探便知?!?
月牙形狀的胎記?
春桃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沒忍住脫口而出,“我家郡主有?!?
她伺候了姜遇棠這么多年,對于她的胎記深深記得。
玄釗卻是一臉的譏誚,刻薄地說道,“看來這公主之位的誘惑力就是大啊,引得有些人開始爭搶了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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