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穎臉色蒼白,渾身發(fā)抖。
她錯付了一腔的深情,竟然傻到現(xiàn)在都念念不忘。
二十多年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時陽竟然是一個大騙子,她“曾經(jīng)滄海難為水”的愛情,竟然是一個笑話,她的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動和傷害。
“剛好那時候,報紙上有一篇關(guān)于你的報道,你剛接手了蔡氏集團,出身名門,單身,長得漂亮,又有氣質(zhì)……”向箏譏笑地說到,“時陽說要不然去騙騙你,說不定還能騙點兒錢,我們的債務(wù),對你來說,不過九牛一毛。所以,他東借西借借了一身行頭,打扮了一下,便坐上了去江城的車,剩下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,時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,我們還沒離婚,一直也有聯(lián)系;他平日里從你手里弄到點兒錢,都寄給了我,我給孩子買了奶粉和衣服;可是后來,他竟然讓你有了個孩子,我很生氣;”
向箏說到這里,還看了康荏苒一眼。
康荏苒臉色也很難看。
原本她以為自己是蔡穎和時陽愛情的結(jié)晶,蔡穎也是這么認(rèn)為的,沒想到,最后,她竟然是個笑話。
“原本說好,只是騙騙你,沒說要和你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可是,你急躁啊,你非要當(dāng)我們倆的小三兒,死乞白咧上趕著?!毕蚬~面帶譏諷、臉上還有幾分凄涼。
雖然她和時陽商量好要去騙蔡穎,可時陽讓蔡穎懷上孩子的時候,向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那個女人,哪兒哪兒都比她好,她心里既生氣又煩躁,抓狂,嫉妒,可為了錢,她沒有辦法。
畢竟,她和時陽是從小的感情,時陽已經(jīng)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。
“最后你爸看不上他,你把孩子給了他,這個女兒,他本來想扔了的,可是想了想,利用這個女兒,還能從你手里搞錢,所以,他勉強留下了。不過,后來我一直催他趕緊回歸家庭,拖蔡小姐的洪福,我們那時候債務(wù)已經(jīng)還完了,他就找了個借口,把孩子送了人,裝死,我們又過起了日子,那時候,清漪已經(jīng)讀幼兒園了,我當(dāng)了公交車司機,日子慢慢地好起來了。后來,清漪當(dāng)了大明星。清漪也知道你女兒的事情,不過,你女兒對她來說,就是個笑話!”
康荏苒緊緊地攥了攥手心。
蔡穎的脊背挺得很直,臉色也很難看。
時陽碰了碰向箏的胳膊,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向箏兇狠地說到,“為了避免你對她還有幻想!”
“我是來求陸士安放了清漪,你這一弄,還怎么放?”時陽的臉扭曲著說到。
“你去找陸士安就找陸士安,你來她的家里干什么?你想干什么,你以為我不知道?”向箏始終惡狠狠的。
向箏還沒退休,一直早出晚歸地跑車,因此,很多事情,她不知道。
她不知道康荏苒的老公就是陸士安,也不曉得時清漪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。
她只是跟蹤時陽來到了蔡穎家,以為時陽又想和蔡穎續(xù)前緣。
甚至,她還因為現(xiàn)在讓蔡穎知道了當(dāng)年的事兒,覺得沾沾自喜。
畢竟,這么多年,雖然錢有了,但她一直芥蒂時陽過去和蔡穎的事兒,他們還有了個女兒,總不能讓蔡穎這個女人一直這么春風(fēng)得意吧?
今天向箏覺得時陽鬼鬼祟祟的,她就跟蹤,結(jié)果跟蹤到了這里。
“你簡直胡鬧~~~”時陽臉色鐵青地說到,“亂彈琴!士安,你看~~”
“士安?”向箏傻了,“你……你在叫誰?”
“要放了時清漪?”陸士安特別難得地詢問蔡穎。
蔡穎才從愣神中回過勁兒來。
她凄然地冷笑一下,“我有沒有那么傻?!不放!”
“好。那我給警察打電話,督促他們趕緊辦案?!标懯堪泊浇呛粲兴茻o笑說到。
康荏苒這會兒才覺得,之前,她真是小看陸士安的智商了。
從前,她跟個跳梁小丑般地在陸士安面前耍計謀,不過是因為他不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