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堆棕色、有質感的印章里面,那枚白色水晶印章一看就很另類,很高貴,仿佛在一群老學究之中的公主。
“喲,你這枚印章還挺特別,水晶做的吧?”鄭旭暉拿起來看,他看到水晶里面是寫的字,輕聲了起來,“祝你永遠不生病,生了病,疾病馬上離開。喲,對你夠關心的,這字兒寫的這么秀氣,女人寫的吧?”
“哦,我前幾天住院了?!标惥┸S說到。
陸士安心想:真不經揍!他踢了他一腳,就把他踢住院了。
“怎么了?”鄭旭暉關切地盯著陳京躍,“你這整天穩(wěn)如泰山的人也住院?”
“人有旦夕禍福?!?
鄭旭暉看完印章又給了陸士安。
陳京躍看了陸士安一眼,那表情仿佛這枚印章不該給陸士安看,但他沒攔住。
陸士安看這字兒,好像是康荏苒寫的。
康荏苒當過他的秘書,平常也偶爾在家里寫字什么的,他怎么會不認識?
陸士安緊緊地閉了下唇,但他沒發(fā)作。
蓋好章以后,陳京躍打電話讓人來把畫取走,等裱好再送回來。
臥室里的幾個女人干完了活兒,來客廳喝茶。
全英寧一眼就看到了陳京躍,瞬間,她的眼睛就亮起來。
陸士安始終在沙發(fā)那端,他對著康荏苒招了招手,康荏苒坐到他身邊。
全英寧坐到了陳京躍身邊。
她跟陳京躍打了個招呼,“陳總來了?”
“嗯?!标惥┸S已經把印章都收起來了。
康荏苒剛才又是裝喜糖,又是套被罩,掃地,拖地的,這會兒有點渴了。
“渴了?”陸士安問她。
康荏苒點了點頭。
“我這就去給你拿杯子,都把我給忙忘了。新家什么都沒收拾好。”秦思晚忙暈了,忘了拿杯子的事兒,此刻,她拉了鄭旭暉一下,兩個人一起去了廚房洗新杯子,泡茶。
陸士安把自己喝茶的杯子端給康荏苒。
康荏苒也沒芥蒂,端起來喝了。
喝完了,陸士安還打趣她,“好不好喝?”
康荏苒沒說話,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。
“幾個意思?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?”陸士安一下攬緊康荏苒的腰,問她,“好不好喝?”
“好喝好喝!”康荏苒簡直懶得搭理他。
秦思晚和鄭旭暉兩口子出來,看到康荏苒手里端著茶,說到,“喲,都同飲一杯水了,你還說不求一絲真情?”
林楊在旁邊揮了揮手,“你甭搭理荏苒,她就是痛快痛快嘴。”
康荏苒不知道陸士安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聊天,自以為她們在打啞語,“我這也就是退而求其次!”
說完,她拿起新杯子喝了起來。
陸士安臉上閃著一絲笑,那笑卻不達眼底。
今天,康荏苒都沒跟陳京躍打招呼。
陸士安搞不懂,他們是沒得聊的呢,還是在避嫌,表面上什么都沒有,其實暗流涌動。
下午吃晚飯以前,大家都散了。
“到家后,用標準的鋼筆字把《地藏經》給我抄一遍?!避嚿?,陸士安淡淡地說到。
因為奶奶信佛,陸士安對這些經書也略有了解,他知道,地藏經的字數是最多的,差不多兩萬了。
康荏苒緩慢地歪頭,他幾個意思?犯病了?